Wednesday, August 30, 2017

長老會的特殊詞彙

我在長老會參加聚會五年多了,有些名詞到最近才慢慢搞清楚是甚麼意思。今天看見這個宗派介紹的刊物,提到這些名詞,不妨翻成中文記在下面。原文請讀How to speak Presbytrian

Session: 是治理教會的一群人,絕大多是是長老。上週聽見牧師說,他到長老會參加聚會半年後才搞清楚甚麼是session,我說我至少花了兩年時間才漸漸開始明白過來。Session就相當於教會的長老會,每月開會商討教會管理方面的各種事情。由於長老的任期是三年,雖然可以連任,每年session的組成人員還是有所變更。在有的宗派,session稱為教會委員會(church council)。

Commissioners: 每個教會每屆session都會邀請和確定幾位長老作commissioner,去參加兩年一次的全國General Assembly,並且有選舉權。如果說General Assembly就是長老會的在某區域的代表大會,那麼這些commissioners就算是代表。

Ruling elder: 這個我也許可以翻成「治理的長老」,是由會眾選舉出來按立的。治理的長老可以在session的會議中參與投票,決定教會的各種事情。長老的年紀未必年長,乃是被會眾認為有能力和智慧來作各樣決定。治理的長老是教會的屬靈領袖,一旦按立,即使三年過後不再連續參加session的服事,仍然終身都是長老。難怪我們教會每次按立新的長老和執事,邀請所有的長老上前按手,都有一大幫人上去。沒有作過長老、留在座位上的人數反而廖廖無幾。

Teaching elder: 這個應該翻成「教導的長老」,也叫ministers of the Word and Sacrament,意思可以講道和主持聖禮,還可以關懷和牧養會眾,作軍牧和院牧等等。不過比起治理的長老,教導的長老被按立之前,必須接受一定的神學裝備,有道學碩士學位,經過比較嚴格的考核等等。

Presbytery: 長老會宗派按地區分成各個不同的管理區域,每個區域都稱為一個Presbytery。有些像分區的大會,由各堂會的牧師、教導的長老、和其他被授權的長老組成。

Commissioned ruling elder: 治理的長老如果接受培訓講道和帶領敬拜,就是commissioned,被presbytery授權幫忙教會的各種需要。這種培訓計畫不是每個presbytery都有。

Sunday, August 27, 2017

黑人恐怖分子在監獄歸信伊斯蘭

無意中看到Patheos論壇的這篇文章,挺驚訝的。搜索一下網上,維基百科也證實確實如此。很多黑人罪犯,甚至是恐怖分子,都在監獄裡歸信了伊斯蘭教。

對在美國長大的黑人來說,很多人常常發現自己出生在暴力、貧困的社區,學校和教育系統糟糕,警察很兇暴,幫派鬥毆事件頻繁,很多人沒有工作,經常坐牢,總之社會環境很惡劣。可是很多黑人在監獄裡歸信了伊斯蘭教,黑人穆斯林大膽起來和白人至上主義抗爭。他們起來傳播這份新的信仰,努力提高普通黑人的自尊心,挽救了一批被社會遺棄的人。

美國黑人生活在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裡,卻盼望脫離那悲慘殘酷貧困的底層生活。可惜他們小小年紀就開始把夭折當作正常;看見黑人媽媽的眼淚卻麻木了心--青少年在幫派衝突中亡命,打架鬥毆進監獄的可能性很大。

黑人伊斯蘭教士Malcolm Little是在坐牢時成為穆斯林。他說:「黑人囚犯…代表了白人社會的罪行,要維持黑人受欺壓、貧寒、無知、無法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地位,讓他們變成罪犯。」換句話說,黑人被關押不是偶然的,(而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有意策畫或故意造成的一個體制。

有位黑人Tupac Shakur是說唱演員,講述一位無名朋友的故事,也證實了上述情況。他的說唱描述了「貧民區的囚犯」,說他們是「被困於貧民窟」的人,「無處可去只有集中營,他們的親屬在那裡等候」。這種黑人的集中營對黑人家庭的衝擊很大,卻難以避免。

有一位伯克利大學的社會學教授Loic Wacquant撰文,提出貧民區和監獄交織在一起的嚴重問題。他觀察到貧民區-監獄體制對於黑人來說,是一種新的特別體制,來代替過去黑人奴隸的種植園體制,因為那些黑人對社會經濟沒有貢獻。在一個經濟全球化的紀元,工作機會都外包到海外,城市經濟從工業製造轉型為知識庫服務。於是這些黑人貧民人口在經濟體系中已經沒價值,他們找不到工作,不可避免地會轉去吸毒、販毒、和鬥毆,關進監獄的集中營。

伊斯蘭教如何幫助黑人打破這個困境呢?Tupac Shakur在他那首很經典的唱詞中,描述了這種滯留在監獄系統中的黑人的故事(在貧民區很普遍),後來脫離的故事。內容大概是:

性亂交,賣毒品,攜帶槍枝,進監獄。然後在監獄裡,成為穆斯林,生命被翻轉,打電話回家,家人說「呃,你現在是個穆斯林了?不再玩吸毒了?」這位在監獄裡的朋友表示,以後要上清真寺,不再隨波逐流了!

這是伊斯蘭教的見證:監獄體系的受害者轉變了,逆轉了慣犯坐監的惡性循環。換句話,伊斯蘭教抵擋了監獄行業。Wacquant描述監獄系統的作用,說那就像是「一個都市社會渣滓的倉庫,存放了不名譽、被遺棄、危險的一群」。但是,這些黑人囚犯的伊斯蘭化,是一股抵擋這監獄體系集中營的力量。 Malcolm是美國黑人伊斯蘭的教士。他說,「我一度沉到美國白人社會的最底層,在監獄我找到神、找到伊斯蘭教,我的生命就完全被翻轉過來。」甚至還沒有出獄的時候,Malcolm就說他「好幾個月想都不想坐牢的事--實際上直到那時,我這一輩子才真正體驗到自由。」 經歷到前所未有的釋放,Malcolm離開監獄以後得到動力,要幫助自己的社區得到轉變的能力。那些陷在社會淤泥中的人,伊斯蘭教把他們解放出來。伊斯蘭教作為一種生活實際,挑戰了監獄體制的懲罰紀律邏輯。教士對監獄黑人信眾的教導,包括給他們一個目標和盼望:生活在白人至上分子的社會裡,與他們作鬥爭,而目前的政治、社會、屬靈現實都是暫時的,與這令人壓抑的監獄集中營體系抗爭,先一步步學習伊斯蘭再說。

這對我們華人的現代跨文化宣教,是否有所借鑑呢?

Thursday, August 24, 2017

說說為川普禱告的事

我們都相信上帝能夠做一切的事—甚至我們自己甚麼也不必做!近年來我開始對此有些懷疑。最早一次發現問題是我自己七、八年前的經歷:

那一次我聽見某人評論關於我的一件事,很不正確--至少我記得事情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我對這人說,不是那樣的,我們要不要問問在場的其他人啊?他堅決不要。但他說要為我禱告,請上帝指示我。我很不以為然,如果我記錯,焉知上帝不是要藉你或別人讓我了解?他卻不肯!他的禱告上帝會聆聽嗎?多年過去了,上帝沒有指示我甚麼,我至今仍然認為他的認知是錯誤的,而且對於他的認知來源仍然感到很好奇。

川普登上總統職位以後,自然有很多人為他禱告。可是總統先生說話連連出錯--除了說些不重要的假話以外,對有些重大事件的表態也不正確。比如對一些白人至上分子去到弗吉尼亞州舉納粹旗遊行,向希特勒致敬,對其他族裔叫囂美國的街道屬於他們,甚至引起了恐怖暴力的事件。很多人對總統的曖昧表態非常不滿,認為他從道德倫理上完全失去領袖應有的立場。

媒體紛紛報導,說川普的religious advisers have been mostly silent。然後,把這些基督徒的不發言理解為站在川普一邊--同情那些新納粹和三K黨人士。我不知道川普的Evangelical Advisory Board怎麼翻,福音派咨詢委員會?難道他們給川普提供諮詢嗎?或是單純表示支持他一切的發言?或許是一個禱告小組?

川普有個製造商諮詢委員會,那些總裁們紛紛為此離開川普,甚至委員會解散,表明不贊同總統先生,或無法同工。然而這個福音派諮詢委員會的牧師們,除了一位離開表示抗議,另一位試圖為總統開脫,其餘二十幾人都不表態,大概都在默默禱告?難道他們在道德倫理議題上還不如那些製造商?

總統的道德「破產」了,拿出你們的諮詢意見來,直截了當進諫啊!不然退位倒好。你禱告上帝讓川普先生自己醒悟過來嗎?為甚麼祂會不希望藉你發聲?

Tuesday, August 22, 2017

從觀看日食所聯想到的

昨天8月21日,美國不少地方看見了日全食,其餘地方都看見了日偏食。由於現代的科學能夠精準計算出各地區看見全食/偏食的時間,很多人都積極準備好眼鏡,甚至駕車前往全食區。

我呢,既不想花好價錢買特殊眼鏡,又不想錯過日食奇景,於是按照網上的說明,自己動手製作了簡單的觀看盒子,到時擺在家門口的空場地。我提前看了,圓圓的太陽影像清清楚楚,知道日食發生時一定會看到有缺口的太陽。

早先的人看見日食很恐慌,以為大白日天色忽然暗下來,一定是鬼神發怒,有災禍降臨。就是現在,也有幾個基督徒質疑,是不是上帝要警告我們甚麼?我在看日食的過程中得到兩個靈感,記在這裡。

第一個靈感:如果你提前不知道日食何時發生在你那區,是不會想到去看太陽的。我們這裡的太陽在日食「高峰」時間被遮掉了大約80%,可是大地一切景色照舊,毫無異常,只不過10點多鐘感覺有些像清早罷了。太陽仍然刺眼,沒有人那麼傻會去用肉眼看太陽。我想到一句經文:尋找的必尋見。並且,不找的人根本不會知道錯過了甚麼。

啟示錄提到末日審判的時候,太陽的三分之一被擊打,於是白晝的三分之一沒有光,這次也稍微體驗到一點。鑑於全球的人為氣候變暖,上帝稍微擊打一下太陽倒也不錯呢。

第二個靈感:我如果沒有製作這個盒子,讓太陽穿過一個小小的針孔,還可以用任何帶有小孔的器具來看日食。我平常用來撈水餃的罩籬就有許多小孔,把它的影子打在白紙上,也看見許多個月亮形狀的日頭!因為月亮擋住了一部份太陽。

我想到另外一句經文:我們每個人都是按照上帝的形象所造,如同這些小孔,雖然結果看起來邊緣可能有點模糊,每個人都確實反射出一個清楚的太陽影像! 我們應該彼此欣賞一下。

Saturday, August 19, 2017

關於那些紀念碑的爭議

Charlottesville的暴力衝突事件是為拆除/保留南北戰爭時期將領的雕像引起的。鎮上的解放公園裡有一座李將軍雕像,那些反對拆除的白人說是歷史文化,應該保留,而反對保留者說那場戰爭是種族主義鬥爭的產物,每座雕像都是紀念為捍衛奴隸制而戰的南方聯盟將士,不代表公義,反代表邪惡。

我查看了一下維基百科上所記的歷史,南方聯盟軍是南北戰爭時,希望從美國獨立出來,以保留奴隸制的南方十一個州的軍隊。然而,絕大多數現有的雕像是二十世紀初豎立起來的,當時南北戰爭結束已經幾十年了,一些州為了倡導吉姆•克劳法(一個針對黑人、施行種族隔離的法律),立起了這些紀念雕像。

這樣看來,吉姆•克劳法早已在1960年代的非裔民權運動中廢除了,紀念那些為南方獨立而戰的英雄還有甚麼意義?他們的目的是捍衛奴隸制,代表了阻擋歷史前進的一方。在很多人的眼裡,那些雕像代表了醜惡的歷史教訓,只能給人作反面教材。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顯然不是如此--他們似乎仍然把那些雕像當作歷史英雄人物。

那些舉著火把,抗議移除這些雕像的人,一邊高喊「這是我們的街道,不是你們(猶太人)的街道」,一邊致意希特勒,他們堅定相信這是上帝兒女應該有的勇敢?不怕流血和暴力,誓奪回白人社會至上地位的權力,這樣的信息,不消說,引起一片譁然。有影響的政客紛紛出面譴責新納粹和三K黨…只有川普的表態莫名其妙,引起很多人不滿。

川普顯然同情那些白人遊行抗議分子,他一邊說我不認識某某納粹主義頭目,一邊說那些人不全部都是新納粹。沒錯,在美國有言論自由,可是大家應該有打納粹旗、喊希特勒口號、公然提倡種族主義的自由嗎?我看還是「政治正確」一些好,限制偏執和敵意的表達對大家都好。

回頭說說那些雕像,到底該不該移除?如果說是紀念南北戰爭,很多美國人都不為那段歷史感到自豪。如果是保留歷史紀念品,為甚麼那些代表南方聯盟的將士特別有紀念意義?他們搞獨立並沒有成功,最後李將軍號召大家重新與北方各州合作搞共和國,李將軍的確值得佩服。但僅此而已,其他被豎立了雕像的南軍將士,不足掛齒。

有人主張不要拆除,而加一些說明的字句。可是,今年5月New Orleans拆除一座李將軍的雕像時,市長Mitch Landrieu講了一番話。他當然回顧紀念碑的歷史功過,我翻過來一段放在這裡給你參考:
新奧爾良市長

…可是我們還有其它的歷史真相,是我們必須面對的。新奧爾良曾經是美國最大的奴隸市場,幾十萬人口在這裡被買、賣、藉密西西比河運走、被迫進入悽慘的性強暴、折磨、和勞工生活。

美國是一個曾經有將近4000人被私刑處死的地方,而單在我們路州就有540件。法庭曾經奉行「隔離而平等」的法律(指吉姆•克勞法),然而1961年「自由乘車者」民權運動的人士來到新奧爾良時,卻被打成了肉餅。

所以每當有人對我說,這些紀念碑是歷史的時候,那我就會描述一下真實、滾燙的歷史。這些歷史會要求人回答:為甚麼運送奴隸的船隻沒有紀念碑?為甚麼沒有紀念碑來紀念那些私刑處死事件?或者拿那些用來拍賣奴隸的大石塊(slave block)當作紀念品?那些痛苦、廉價賣出、那羞辱…統統發生在新奧爾良的土地上。

…另外一個朋友曾經要我從一個美國黑人父母的角度,來對他們五年級的女兒解釋Robert E. Lee將軍,他是誰?他為甚麼站在我們美麗城市的高處?你如何解釋?

你能夠看著你女兒的眼睛,說服她相信李將軍在那裡是要鼓勵她?你想她聽了你的故事,會感到受啟發、有盼望?你想那些紀念碑會幫助她看到自己的未來有無限的潛力?你想過沒有,如果她的潛力受到限制,你和我必然也同樣受了限制?

我們全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很簡單。…


對這些雕像不同的價值觀感受,帶來不同的意見。

Wednesday, August 16, 2017

白人極端分子的心聲

弗吉尼亞州的大學城Charlottesville發生了暴力衝突事件。據說2000新納粹分子、三K黨分子從外地來,對正在商議要撤除某公園裡的一座雕像表示抗議。結果抗議和反抗議的人群起了衝突。總統先生說,那些去到Charlottesville抗議的白人中有很多好人。難道他認識其中的領袖?隨便為別人作保!

但總統先生顯然沒有甚麼是非感,說話不著邊際。下面是一個電視台的記者,在整個過程中跟隨採訪那些新納粹分子的第一手資料,看了才真令人吃驚,不能說是報導不實。


他們從別的地方開長途車來到鎮上,攜帶頭盔、拿盾牌,預備了火把。火把有甚麼特別的意義嗎?有。早年間三K黨準備對誰施行私刑,必然先燒一個十字架給受害者作警告。現在沒有十字架好燒,去Home Depot買火把。這些人真是對於其他族裔的移民仇恨滿腔,聽那個Unite the Right講演的人訪談錄影就知道了。

8月11日晚上10點,這批白人點起火把,聚在一起在校園遊行,邊走邊喊"Jews/You will not replace us",大概是表示對其他族裔的移民不滿?還喊"Blood and soil","whose street? our street",顯然是在示威。反對他們的示威也有,有人拿著標語喊No Nazi。還有喊White lifes matter 的人對峙喊Black lifes matter等等,似乎有人打起架來,警察隊伍也到場了。

根據記者訪問得到的回答,這些白人至上主義者似乎感到自己沒有言論自由,不敢說心裡想說的話,所以要起來造反一下。可是出了人命,多人受傷呢?這個新納粹的頭目Christopher Cantwell毫不痛心,表示還會繼續發生暴力死傷事件。他似乎嘲笑川普把女兒嫁給一個猶太人。

本文內容取自Huffington對HBO電視記錄片Race & Terror的介紹。如果這些人打著「基督教右翼」的招牌,保守派的基督徒要注意了。

這裡有一段採訪KKK黨領袖的報道,黑人女記者受到威脅。但 Chris Barker 聲稱他們並不是hate group,他們是Christian Group,對記者宣告「耶和華要把你們從這地趕出去」!

Sunday, August 13, 2017

詩歌:Lift Every Voice and Sing

幾千白人至上主義者聚集Charlottesville遊行,公然扛著希特勒的納粹旗,將希特勒的話印在T-恤衫上,實在令人意外。直接原因是抗議弗吉尼亞州挪走某個紀念碑和雕像的決定,據說他們高喊向川普致意的口號呢!

不消說,反對的人也舉行抗議。後來有一部車子闖進反對集會的人群,撞死一人,撞傷19人,其中5人傷勢嚴重。另外,有一架監視集會衝突的警用直升機墜毀,造成機上的两名警察殉職。

我的疑問是,新納粹黨到現在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勢力呢?那個集會打著「團結右翼」的旗號(United the Right),基督徒在其中是甚麼角色呢?大家不會支持納粹吧?「右翼」包括很極端的政治右派,也包括溫和的中間偏右派,講「團結」恐怕也不能用集會的方法。

今天崇拜的時候,牧師的信息很明確,白人至上主義、種族歧視、暴力、恐怖主義行徑,都不能代表愛國,因為美國這個移民國家,無論甚麼種族,都擁有同樣的權利。牧師特意選了一首曾經號稱「美國黑人國歌」的聖詩,Lift Every Voice and Sing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美國黑人爭取平等權利時唱的詩歌,充滿了在艱難困苦中對神的信心和盼望。



Lift every voice and sing, till earth and Heaven ring,
Ring with the harmonies of liberty;
Let our rejoicing rise, high as the listening skies,
Let it resound loud as the rolling sea.
Sing a song full of the faith that the dark past has taught us,
Sing a song full of the hope that the present has brought us;
Facing the rising sun of our new day begun,
Let us march on till victory is won.

Stony the road we trod, bitter the chastening rod,
Felt in the days when hope unborn had died;
Yet with a steady beat, have not our weary feet,
Come to the place for which our fathers sighed?
We have come over a way that with tears has been watered,
We have come, treading our path through the blood of the slaughtered;
Out from the gloomy past, Till now we stand at last
Where the white gleam of our bright star is cast.

God of our weary years,God of our silent tears,
Thou who has brought us thus far on the way;
Thou who has by Thy might Led us into the light,
Keep us forever in the path, we pray.
Lest our feet stray from the places, our God, where we met Thee,
Lest, our hearts drunk with the wine of the world, we forget Thee;
Shadowed beneath Thy hand, May we forever stand.
True to our God, True to our native land.

Friday, August 11, 2017

墨西哥(非法)移民所敬奉的聖徒



傳說Toribio Romo幫助了無數墨西哥人,跨越艱難旅途,北上到達美國,尋求比較好的生活。這位神祕的天主教神父,生於1900年,1928年殉道,在2000年被教宗封為聖徒。你看他的生平,似乎和幫助人移民美國並沒有甚麼關係。

可是據說墨西哥人凡到美國來的,沒有不先求這位聖徒的。到達美國安定之後,有不少人向他還願。無數的窮苦移民是被生活所迫而遷移,尤其是非法的,顯然沒有地方去申請到合法移民文件。舉足北上,需要十足的勇氣和毅力,這些移民藉此過程依靠了神,信心大增也未知。

顯然上帝用這位年輕烈士的形象和名義,救了不少途中遇險、走到山窮水盡的人。聖經中的上帝是垂聽禱告、接濟孤兒寡婦、照顧寄居者的上帝,看來現在仍然如此。我得知Toribio Romo的名字,是從Ben Daniel牧師寫的《Neighbor--Christian Encounters with "Illegal" Immigration》一書。Daniel牧師希望美國的基督徒重新思考,如何妥善解決墨西哥非法移民的問題。你不認識他們的時候,你會擁護/主張簡單化的政策,但認識活生生的張三李四,想法就會不同。

以上的視頻是我從網上找到的,和Daniel牧師所描述的很類似。上帝顯然眷顧這些非法移民美國的墨西哥人。

Tuesday, August 8, 2017

智慧書卷:約伯記和傳道書

箴言和很多詩篇給我們的人生智慧是標準的:美德有好報,有道德的人生是美善的,愚昧是要受懲罰的,愚昧的人生是糟糕的。相比之下,約伯記和傳道書是消極的智慧,反駁經典、標準的人生智慧教導,說人生全是機遇和臆測。

傳道書是關乎死亡,約伯記是關乎受苦難。這兩卷書具有一些共同的智慧文學的特點:
  • 非以色列:約伯和他的朋友都不是以色列名字;沒有提到以色列的歷史事件、習慣、人物;沒有提神的以色列名字。
  • 上流社會的文學:是富人寫財富--約伯是大富戶,傳道人談財富轉移。
  • 讚美智慧:例如約伯記28章。

  • 傳道書的作者傳統上說是所羅門,但是卷中並沒有出現他的名字。而且根據考證,傳道書的希伯來文字是很晚期的文字。

    傳道書的主題很容易歸納:一切都是虛空、或捕風、或無用,生活沒有明顯的計畫或目標,一切的辛苦和積攢財富都沒有意義。傳道書的另一個主題:死亡是最大的生活槓桿。無論窮富,義或不義,人或動物,統統會死。趁著還有年日,享受你的青春。

    我覺得傳道書只有最後那幾句話有內容,整卷都太悲觀。最後說人死後靈魂要歸回神那裏去,總意是要敬畏神,因為最後要向神交代。我不明白前面那麼大的篇幅,反反覆覆講類似的話,有甚麼意義?我覺得聖經正典若少掉這一卷好像不會有甚麼損失。

    約伯記很長,看到最後有點像是民間故事。中間的內容是約伯和他的三個朋友輪流發言,每個朋友長長的發言完畢,約伯都有個長長的回答。全部討論的主題是:義人為甚麼受苦難?

    第一個答案:受苦難是一個試驗,而約伯和他的三位朋友都同意這是上帝的作為。但這在其它的智慧文學書卷中並不是尋常的思想。上帝和撒旦打賭嗎?全卷和結尾再也沒有提撒旦。約伯記中的撒旦有個冠詞,所以肯定不是一個專門名字,只是個「對頭」。

    順便說一句,在約伯記寫作時代,宇宙善惡二元論還沒有發展起來,撒旦、大龍都是第二聖殿時期天啟文學作品興起才有的。

    第二個答案,約伯一定是做錯了甚麼事,上帝懲罰他。他的三個朋友都這麼認為,但約伯不同意,堅持說自己無辜。沒人提約伯的兒女,好像兒女死亡是對父母的懲罰一樣。這個答案到最後宣布為錯,約伯必須為他們禱告神。

    第三個答案是沒有答案。主從旋風中說話,祂以大能創造萬有,最後約伯承認自己無知,只有神知道智慧在哪裡找到。

    第四個答案,最後結局都會好,神回報約伯雙倍的財富--神的賞賜是在今生,不在死後,而問題是約伯的兒女都被忽略了。

    Shaye Cohen博士說,約伯記是一卷反智慧的書卷。

    Saturday, August 5, 2017

    彼此不打交道的教會

    Willie James Jennings是Duke神學院的一位神學教授。他是黑人,試圖回答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基督教信仰以愛為本,為甚麼未能夠醫治美國社會中的種族隔閡?追討歷史根源,Jennings教授寫了一本書。美國華人教會基督徒也許都該讀一讀他的這本書:The Christian Imagination

    在書的引言部分,Jennings講了他小時候的故事,我把故事的大意翻成中文,看你是否能體會到他所描述的問題。我承認自己對於黑人基督徒是很不了解的。


    我母親教我很多東西。由於不喜歡種族隔離制度,很多黑人從美國南方遷移北上,她和許多黑人婦女一樣,整天在地裡勞作。我是在北方出生的,弟兄姊妹中最小的一個。我的父親Ivory和母親Mary都很會講故事,他們的故事源源不斷,講人,講地方,講笑話,講事件,講成語,講道,講爭論,講服裝,講食物,講飯菜,講身體部位,講禱告,最重要的是講耶穌。

    這些故事深刻地塑造了我。Ivory和Mary都愛耶穌,說他們是獻身的基督徒一點都不夠勁,一個準確得多的描述應該是「從前有個Ivory、Mary、和耶穌」。神人耶穌編織在他們的生活中,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耶穌不是一個用來證明他們是正統基督徒的點綴,而是他們所講人生故事的形狀。

    他們給我講耶穌和以色列的故事,是密切編織在自己的生活故事中的--他們在南方時的故事,和搬到北方生了我以後的故事。結果我花了好幾年功夫,才分清哪些是聖經人物,哪些是家族成員,哪些是聖經中的罪人,哪些是我們當中的罪人,哪些是聖經中的痛苦地方,哪些是我父母的痛苦之處。我從來都分不清聖經中的盼望和我父母的實際盼望有何不同。他們熟悉聖經,但最重要的是,他們透過聖經來認識世界。

    而且,Ivory和Mary為受傷害的人發聲,他們深深了解生活在白人中的黑人有怎樣的掙扎,也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不受白人的傷害。

    一天,兩位白人忽然來到我家,Mary正帶著我在後院地裡勞動。我對這件事記憶深刻,是因為當時感到有很多不對頭的地方。我正要警告母親,她已經挪到我旁邊,用她的身體把我擋在後面--一個很古老又很現代的動作--在陌生人面前保護自己的孩子。

    「嗨,我是____,這是____。我們來自街上那家基督教第一歸正教會」。接下來他問我母親是甚麼名字,母親用正宗的南方口音報給他大名:我是Mary Jennings。她沒有說我的名字,是為了保護。白人從來不需要知道黑人孩子的名字,知道了對我們常常沒有好處,只有害處。那位年紀大些的白人開始介紹他們的教會,有甚麼兒童的活動,希望鄰居都去參加等等。

    他的語氣相當正式,說了好久,好像在排演一場發言。那位年輕的可能有些緊張,東張西望,最後顯得有些不耐煩,就蹲下來和我說話。這個姿勢本身對我這個黑孩子來說也很奇怪,不光也有點像是在排演,而且是不適當的。我當時12歲左右,他蹲下時臉就對我的肚臍。而且他說話時好像當我是不懂事的幼稚園小朋友:你叫甚麼名字?你上哪個學校?你喜歡上學嗎?你的朋友們都喜歡上學嗎?

    這件事之奇怪,不光是他倆出現在我們的後院,還在於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鄰舍之間人人都知道,新希望宣道浸信會(NHBC)有一對孿生姊妹,Mary和Martha都熱心服事主,很像福音書所寫照的。Mary Jennings 是NHBC的幾個主要支柱人物之一,教會的一切的關懷探訪活動都是Mary和Martha以及她們的家人所經手和安排的。他們卻問都不問她是否上教會,是否基督徒,或問她是否信上帝,真是奇怪極了。白人對我們黑人的基督徒生活甚麼都不知道!

    這人是熱心來到鄰舍開展宣道,最後我母親打斷了他的發言:「我已經是基督徒,我信耶穌,我參加New Hope教會,Williams牧師是我們教會的牧師。」我不記得那個人的反應是甚麼了,只記得他接下去又說了好幾分鐘的廢話,最後走時留下了一些單張和資料。這件事讓我百思不解:他們為甚麼不認識我們呢?他們應該非常了解我們才對。

    他們的第一歸正教會就在同一條街上,距離我家只有大概200多米,正宗的荷蘭加爾文教會移民美國。他們的教會很漂亮,有鄰舍之間最好的籃球場地,就在他們的停車場旁邊,我常常和其他的黑人孩子與青少年一起在那裏玩球。然而在每個星期天,我們都會開車經過他們的教會去到New Hope作禮拜。

    為甚麼那些人不認識我,不認識Mary和Ivory夫婦,不認識他們周圍很多的黑人基督徒?我不是談他們不熟悉鄰舍的問題,也不是說他們的宣道策略和邏輯有問題,在不認識、不感受、不交往的後面,有更深更廣的問題。美國的基督教,在我家後院對話表現出不同的基督教--白人的基督教和黑人的基督教,或說是(歐洲)移民的基督教與(非洲)奴隸的基督教,甚至可以說是歷史上罪惡的奴隸制度所遺留下來的一個扭曲的關係。

    我挺吃驚。加州的種族衝突似乎不大,可是我們的華人教會中很少開展其他族裔的事工。有青少年把其他族裔的朋友帶來教會吧??

    我自己來到白人的教會,由於文化上的隔閡,深感到缺乏團契生活。頭兩年基本上沒有人認識和了解我,我也不知道別人的情況。第三年加入一個婦女的查經小組,我記得不是因為受到了誰的邀請。一個朋友跟我來到這間教會,好幾年來,她一直感覺自己是外人。

    Thursday, August 3, 2017

    川普總統的自我幻想

    從他參加總統競選的時候開始,我就感覺川普的心理有問題—太幼稚像小孩子、太自我中心、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說謊。這樣的人,無論需要承諾的話有多麼不現實,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出別人想聽的話!沒想到好多基督徒相信他,他就當選了。

    七月份是全美的童子軍四年一度的大露營盛會,川普總統得到機會去作講演。事後根據報導,有人對他藉機大談政治很不高興,主要負責人Michael Surbaugh還為此發表過一篇聲明,向那些被總統政治言論冒犯的人表示道歉。總統先生卻似乎毫無察覺,在電視訪談中吹噓童子軍的頭目打電話給他了,誇讚他講得好。這怎麼可能?

    他上周還吹噓墨西哥總統給他打電話,誇讚他的邊界強硬措施很棒!川普總統似乎好得意,雖然白宮人事陷於動亂,這不是表明他的政績仍然得到了廣泛的支持嗎?可惜白宮承認,總統關於電話的這兩個故事都不真。哈!人家童子軍和墨西哥政府都公開確認了,沒有和川普通過電話。

    那麼總統先生是否捏造呢?墨西哥政府的外交部長說,涅托總統在20國首腦會議期間的確和川普總統交談了,告訴川普今年上半年,從美國驅逐出境的墨西哥人比2016年同期減少了31%。--這算是誇讚川普的政績,還是誇讚奧巴馬的呢?

    川普自己曾經寫過一本書《The Art of the Deal》(當然是別人代筆),主張使用誇張/歪曲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人們願意相信最大、最了不起、最壯觀的事,我稱此為真實的誇張(truthful hyperbole),這種誇張對於宣傳推廣很有效。」難怪人家現在必須積極核對川普總統口出的每句話。

    有位記者去挖掘川普的生活,寫他的傳記,發現他從小就如此,對他來說,說準確和實在的話比講假話難多了。川普小的時候為打棒球是否打出了本壘來說謊,長大了為川普大樓有多高—有多少層樓和多大尺度來說謊—-他還會吹噓哪位美女對他有興趣,當然也是說謊。

    在我聽來,川普先生這是何苦啊。他沒有和別人一起生活在真實的世界中,而是生活在自己的虛假世界中,不斷地騙自己、騙別人,時間久了他一定忘記自己在不同時間對不同人說過的不同謊話。背負如此的重擔,這是病態,不是一般的不健康心理!用心理學家的話說,This is a totally damaged person。

    不健康/不良/無效的溝通方式大致可分為四類,最普通的是「指責」,被很多人當作最有效的防衛手段,川普自然也不例外。說謊屬於「討好」類,對於說實話特別感到不安全。「打岔」是另外一類不良的溝通方式,面對重要的問題就不斷地轉移話題,這是川普先生所擅長的另一種不良溝通方式。

    川普缺乏健康有效的溝通技巧,還表現在他避免開記者招待會或新聞發布會,因為他感到自己沒有辦法面對一些對事實窮追猛打的記者。辛苦了川普先生,總統職位需要積極健康的協商洽談技巧,您沒有這些技巧,無法贏得多數人的信任!建議您回去繼續從商。

    Tuesday, August 1, 2017

    拿咱的尺度衡量咱所尊敬的大師

    信仰百川有人翻譯Relevant雜誌的文章,指出福音派基督徒的盲點:認定自己比所尊敬、所跟從的信仰先賢/大師更加堅持真理!咱們應該誠實承認,自己所堅信的一套神學是隨著歷史發展,有所發明、有所創造的。
    1. 魯益師(或譯劉易斯):相信包容主義(別的宗教信徒也可能得救),否認「代罰的」救贖論
    2. 馬丁路德:否認聖經無誤論
    3. 奧古斯丁:不按字面解讀創世記第一章
    4. 巴克萊(愛爾蘭著名解經家William Berkeley博士):相信普救論
    5. 斯托得:相信靈魂毀滅論(不相信有永恆受苦的地獄)
    6. 葛培理:相信包容主義(Inclusivism)
    (此是2014 年的舊文,觀察得很好,全部都是解經的分歧。Relevant雜誌專門做年輕基督徒的工作,討論新一代信徒所問的問題。)

    下面是Relevant創辦人的自述,我看了深受他的精神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