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oo Patel創建了一個非牟利機構--Interfaith Youth Core。他寫的一篇文章How White Privilege Worked for Me很有啟發,我決定把它翻成中文,記在這裡。
我在一個專業小康階級的郊區鄰舍長大。大概六年級的時候,班上有一幫孩子不做作功課,蹺課,一天到晚頑皮,無論是數學還是體育課,成績平平,被老師送到校長室訓話都不在乎。他們的家長知道了也只是聳肩而已。
跟著他們一起好像很好玩,於是我也試試加入他們。上課不注意聽講,和朋友們嘁嘁喳喳,成績掉下來。可是我父母對我這樣的學習態度一點都不放過,一定是老師和他們談了,兩人都氣壞了。
我在挨揍之前還企圖狡辯:「可是班上其他孩子也不做功課啊」,於是告訴他們一串名字,都是我父母認識的。
「你和他們不一樣!」我父母嚴厲地回答。這讓我很困惑,我以為我和他們是一樣的:我也打球和玩電子遊戲機,也看音樂電視網,崇拜滑板運動員Tony Hawk,和其他的12歲男孩一樣。
我母親嚴厲地說,「下一次公司招工,你如果不比別人強一頭,人家是不會給你工作機會的,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我父母沒有直接說,但他們的意思是「你不是白人」。現在回頭看,我能看出父母那天晚上的擔心:一天到晚和一幫白人孩子在一起,不要把自己的棕色兒子麻痹了,以為白人的出身和經歷也可以用在他身上吧?
甚麼是白人經歷呢?我們班上那些來自白人小康家庭的孩子,只要不輟學、不犯大罪、別把哪個女孩搞懷孕了,到26歲一切都會好,你老爹就是這樣過來的。
而我父母生氣想說的是,不管你那些朋友對你有多好,不管你們有多少共同興趣和活動,你家不像他們的家。人家有個後院燒烤箱好幾十年了,你可以有鄉村俱樂部的人緣,和他們打高爾夫球,那不等於他們以後會給在他們的公司給你一個職位!因為我們不是白人。
後來,也許因為我盡了自己的義務,也許因為我本來就悄悄地喜歡上學,不管是甚麼原因,我從7年級開始轉回來了,成績優秀,為日後建立自己的機構和生活打下了基礎。
而那些在青少年時期一天到晚不好好讀書的白人孩子,以為到了26歲自然會從夢中醒過來,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沒想到21世紀不同了。他們來到高中同學10周年團聚會,發覺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到20周年團聚就乾脆不來了。
平平常常不行了,研究勞工市場的經濟學家說,白人的特權仍在,但棕色人的經歷—賺取成就—超越了身分承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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