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17, 2025

詩歌:我要向高山舉目

唱詩篇121篇有很多詩篇版本。我從油管上找到一個中文的,在《讚美之泉》詩歌集中,15年前就有人喜歡,特別把它放在網上分享。



基督徒每當遇到很多難處時,常常會對詩篇121篇感到有共鳴,因此能夠從這首詩歌受到鼓勵。

1 我要向山舉目,我的幫助從何而來?
2 我的幫助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
3 祂不叫你的腳搖動,保護你的必不打盹!
4 保護以色列的必不打盹,也不睡覺。
5 保護你的是耶和華,耶和華在你右邊蔭庇你。
6 白日,太陽必不傷你;夜間,月亮也不害你。
7 耶和華要保護你,免受一切的災害,祂要保護你的性命。
8 你出你入,耶和華要保護你,從今時直到永遠。

這首詩中單數的「你」是指以色列,從第3節和第4節的重複句知道。單數的「我」可以是指以色列,也可以是上帝百姓個人,因為論到「性命」或「出入」,一般不是講一個集體。

看來,以色列百姓看待自己的身分,與自己的民族群體融合得很好--他們牢記自己屬於耶和華(上帝)。這與大陸華人是否有些類似?

Monday, September 15, 2025

DC增強警力的成績

在過去一個月裡,川普總統命令數千名地方警察、聯邦警員和身穿迷彩服的軍人,進入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從最貧困的地區到最繁忙的商業街,據說成功降低了犯罪率,收繳了街頭非法槍枝等等。但具體的逮捕對象、逮捕方式、地點和原因都沒有報告。

這次「打擊犯罪」到底拘捕了甚麼人呢?《華盛頓郵報》的記者決定調查一番。他們從地方和聯邦法院收集到1273份起訴文件,繪製拘捕事件的地圖,進行分析。看來,警方的策略是no crime too small,追捕非法槍支等等,引發了社區抗議。

1273起逮捕中有470起有聯邦警員參與,發生在華盛頓所有八個城區,但集中在最貧窮、白人最少、犯罪率最高的街區。然而,有許多拘捕還是發生在總統和遊客容易看到的低犯罪率地區:National Mall、白宮外圍和Union Station交通總站。哥倫比亞特區(DC)是不到70平方英里的一小塊地方,犯罪率從去年1月到上週為止如圖所示。顏色較深的區域犯罪率較高,而那些黑點是涉及聯邦警員的拘捕事件。

記者關注的重點是分析川普所派兵力進駐後的戰績,就是那470個涉及聯邦警員的法庭紀錄。結果發現:
  • 最多的指控是非法持有槍枝,大約占了聯邦拘捕的四分之一--警員在汽車內、腰帶間和一個兒童背包中找到槍枝。
  • 大約每七個案件中有一個涉及車內、公園內或路邊,找到打開蓋子的酒瓶,說明人們在室外喝酒。有二十起案件涉及公開吸食大麻,(然而,DC允許人持有少量大麻。)
  • 每八個案件中有一個關乎攻擊警察或拒捕。有20起案件除了指控襲擊或拒捕,沒有其它罪名。拒捕行為包括對聯邦警員大喊大叫和吐口水,甚至有個人向聯邦警員扔三明治,鏡頭曾被廣泛報導傳播。
  • 每十二個逮捕案件中有一個涉及輕微指控,例如在公共場所吸食大麻、逃票以及無照駕駛等交通違規行為。
  • 被拘捕的絕大多數是年輕男性黑人。多年來,DC警方逮捕的大多數都是黑人。
  • 將近一半的黑人是在DC暴力犯罪率最高的區域被拘捕,而11%的黑人在犯罪率最低的區域被拘捕。

另外,幾百名涉嫌非法入境的人--他們不必有犯罪行為也被ICE拘留。根據白宮的統計,ICE一個多月以來在DC逮捕了超過940多名移民,據稱約佔所有逮捕人數的41%,這些案件記者更難追蹤。青少年的拘捕數據,記者也不能查看,因為法律規定是保密的。

上述分析不包括因家庭暴力而被拘捕的人(這些記錄記者不能從網上查閱),也不包括有法庭逮捕令的案件(聯邦警員執行了幾十起逮捕令),逮捕已經被控謀殺或販毒的人,還有一些比較常見的失誤,例如錯過開庭日期。

這些逮捕的方式大多是:留意非暴力犯罪的嫌疑人--他們以雙重停車、停車牌過期以及天黑後仍留在Northeast公園為由進行搜查。如果車窗顏色過深或瀰漫大麻味煙霧也會攔截。

總統的警力增援在城市街頭運作,人們的解讀不一。市長看到執法進步,但也夾雜著一些令人擔憂的問題;地方法官看到權利被踐踏;提倡加強警力的人看到有效的街頭禁槍;抗議群眾則認為聯邦政府過度干預,對解決犯罪的根本原因收效甚微;總統則看到一座城市被拯救,或許還得到一份可在全國複製的藍圖。

對比數據,兇殺的確比去年同期(8月7日至9月4日)減少了一半還多,沒收的非法槍枝也增加了,從231件到266件。市長Muriel E. Bowser配合總統,命令地方警員無限期地配合聯邦警員,警察工會的主席也說聯邦警力有幫助,DC居民也有人表示贊同。

但在一些槍枝暴力危險最高的社區,居民常呼籲改善街道安全,卻表示這種聯邦干預沒有必要。57歲第八區的社區專員Randell Strickland說:「他們只是在推遲和轉移犯罪,而沒有真正從根本上減少犯罪。只有社會和經濟條件改善才能做到治安改善。」他的觀點與Brookings專家的意見一致,他同時還是預防槍枝暴力非營利組織的董事會成員。

他說:「年輕人(現在)感到更不安全了,因為他們認為憑藉年齡、膚色,自己就已經成了目標...這就誇大了一個已經存在的問題,讓人更加緊張。」有些人鼓勵年輕人待在家裡以避免惹上麻煩。

Saturday, September 13, 2025

Meta AI有政治偏見?

我曾介紹過大型語言模型(LLM) AI。它對網上已有內容的歸納總結能力很好,能夠回答你進一步的問題並提供消息來源。我主要接觸的是Meta AI,最近發現它不斷發展,但智能似乎並不是越來越高。LLM其實不能、也不會「理解」任何東西,也不具備我們所了解的意義上任何「智能」。但這些LLM AI對幾乎整個互聯網有強大的機率計算能力。

我的結論是不要過分相信AI,它有時提供明顯錯誤的答案,尤其是與政治有關的內容。莫非AI傾向於接受右翼觀點?我在這裡記下一個例子。注意,AI會繼續更新,我昨天看到的Llama4版本提供了錯誤答案,未必等於下一個版本它仍有同樣問題。

我昨天在網上看見一人發表評論,他列舉好幾個美國近期發生的政治暴力事件,說大多數這類事件都是右翼極端分子針對左翼施行的,而左翼對右翼的很少。我於是想問問Meta AI,這個說法是否真確?或許它能夠列出更加完整的這類事件。

我先問,近年政治暴力的對象都有哪些?沒想到AI告訴我一個法國的監獄突襲事件,並且表示「很難列出明確的政治暴力對象名單」。它試圖告訴我政治暴力的定義是甚麼,它給出的定義是:為實現政治目標而施行的暴力。(然而它舉例時把政府對外戰爭和警察暴力都算成政治暴力。)

我抄寫題目,加上「美國」的範圍限制,它仍然只告訴我一件美國最近對委內瑞拉船隻襲擊的事件,造成船上11人全部遇難,並說「川普稱該船運載毒品」。那件事算是美國對外的「政治暴力」?

我再次抄寫題目,加上「國內」字樣,AI仍然把對委內瑞拉船隻的襲擊列給我,但增加了美國國內政治人物相關事件:Charlie Kirk美國保守派活動家,Turning Point USA的聯合創始人,2025年遭到槍擊。--卻沒有再列其他遇到暴力的政治人物。

Kirk遭槍擊屬於政治暴力?兇手還不知道是甚麼人,行兇動機還更是未知,很多共和黨議員和美國總統川普都是這個意見,一口咬定槍手是極左人士,或是有色人種,或是跨性人,或是非法移民... Meta AI居然接受這些人的猜測?

AI顯然不認為J6事件是政治暴力,也不認為加州議員裴洛西家裡遭人闖入,她剛好不在家,丈夫頭部卻被打傷那件事是政治暴力事件。還有明州有議員夫婦遭到槍殺,我問AI為甚麼不把這些人列為政治暴力的對象,AI居然回答:「根據最近的搜索結果,截至2025年9月12日,沒有發現他們被列為近期政治暴力對象的相關信息。」並且它仍然堅持把Kirk列為政治暴力的對象。

也許必須有人列出來,AI才會列?最近川普等人認定Kirk遭到政治暴力,顯然也算是有人列出來,所以AI看到這些報導,就列出Kirk。原來它分不清真假的,也許只知道有沒有人這麼說。裴洛西家被人闖入、議員夫婦遭槍殺、彭斯在J6受到「吊死」的威脅,AI不認為這些叫作政治暴力,因為它「沒有找到具體新聞」。但它同時承認在J6「騷亂期間,國會確實發生了暴力事件」--因為的確有人這樣形容,AI看見了?

於是我指出,裴洛西的先生被打傷...那人的動機是政治,裴洛西剛好不在家而已。AI能夠立即找到有關報導,承認說「DePape的動機確實是政治,而且目標是裴洛西...他的計劃是綁架並審問裴洛西...他有精神健康問題和濫用毒品的歷史。」AI終於承認Paul Pelosi遇襲事件「的確可以被視為」一起政治暴力事件。

回到Charlie Kirk事件,我對AI指出,根據你的定義,Kirk目前還無法確定為政治暴力對象。AI回答說:「...如果Kirk遭槍擊的動機是出於政治原因,那麼可以被視為政治暴力,截至目前,沒有具體信息表明槍手的動機是政治性的,按照之前的定義,無法確定是否為政治暴力。」

明尼蘇達州那兩位遇到槍擊的議員和家人呢?AI仍然找不到,我想是因為我問的是中文,而它從中文報導中找資料?我從Google搜索到名字,告訴AI是Melissa Hortman,AI立即找到了,列出事件詳情--在家中被一名偽裝成警察的人槍殺,...此事件被(人)描述為一起「無法言喻的政治暴力行為」。

於是我問:「你為甚麼不把這件事列為政治暴力?」答曰:「我之前沒有把...列為政治暴力,是因為我沒有足夠的信息確認這一事件。根據最新的信息,這件事可以被視為一起有政治背景的暴力事件。」然後補充說,Hortman曾任明州眾議院議長,具有明顯的政治身分等等,又承認她沒有其它明顯原因導致被謀殺。

槍手Vance Luther Boelter能把自己的車偽裝成警車,來路可能不小,後來調查找到甚麼政治背景嗎?我問AI。回答:他可能有政治動機,車內找到一筆記本,上面列出70個潛在目標,包括州長Tim Walz,提供墮胎服務的醫生,還有倡導和支持墮胎保健權利的人物。

只是「可能」有政治動機?我追問有甚麼根據說Boelter的動機不是政治嗎?AI回答說「證據表明動機是政治性的」等等,包括明州的聯邦參議員Amy Klobuchar曾經這麼說。

看來Meta AI有些笨,不如直接問Google,自己查看結果(現在Google會利用AI總結搜索結果)。Meta AI有時候會根據網上人們的說法,不問真假當作自己的結論,例如Kirk遇到「政治」暴力;而另一些時候只講「某人說這是政治暴力」,而不直接列在自己的結論中。

這是否偏見呢?要麼你都指出某人說某事是政治暴力,要麼你能夠認清真假,自己列出哪些是政治暴力。對嗎?

在Kirk殺手被拘捕、身分(並非極左人士)暴光後,我再問AI:「現在還是看不出來Tyler Robinson的政治動機吧?」它這次學乖一點了,不貿然判斷殺手的動機,而回答說,The investigation is on going. Please check news outlets for the latest information。

Wednesday, September 10, 2025

公民教育:了解政府運作



根據公共廣播服務(PBS)的報導,美國人的公民知識水平一般來說很差。很多成年人和大學生搞不清楚政府是如何運作的。

比如你問「政府權力分為哪三個分支?」很多人答不全。正確答案是總統權力;國會(分為參議院和眾議院)權力;法律的解釋和執行權力。

又比如你問「最高法院有幾位大法官?」也有很多人搞錯。正確答案是九位。再問「你的參議員叫甚麼名字?」答不上來的人更多。

美國人年年參加投票,選總統或選代表自己的國會議員,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這有點像你天天使用手機,甚麼都靠它,卻不太知道手機是怎樣運作的。美國人天天和政府打交道,納稅或駕駛都必須按政府章法,卻沒有更多的人了解政府運作。這是為甚麼?

PBS一位有心加強公民教育的記者Ben Sheehan,他訪問專家,製作一套節目「Civics Made Easy」

他說根據賓州大學2024年的一項調查,美國大多數成年人只能說出憲法第一修正案所保障多種自由中的一種。另外,只有一半的人知道當下掌控參議院和眾議院的多數派是哪個黨。至於兒童的公民知識,最近一項8年級學生測驗發現,只有22%的學生熟悉公民知識。自從這個測驗開始實施,25年來結果都差不多。

若想解決這個問題,人們需要先知道,到底甚麼是公民知識?這是一門學習政府如何在所有各層面上運作,並了解我們如何影響這些運作的知識,包括所有各群體如何一同協商,來解決一些共同問題,既有資訊,又加上行動。

公民教育要求人們了解美國的一些創始文件,諸如獨立宣言、美國憲法、人權法案的內容。撰寫這些文件的人當時希望所有人都明白這些文件--華盛頓總統甚至提出開辦一所全國性的大學來教導全民,但國會沒有這樣做。而現在,聯邦政府花很少的錢教關於公民的知識。美國只有7個州要求學生在高中畢業前至少學一年公民或政府知識課程。

實際上,二戰之後美國有一段時期注重公民教育,到處設立公民課、美國政府課、美國歷史課、民主基礎課。然而到了1970年代,這些課程漸漸消失。在第21世紀,有No Child Left Behind政策、Common Core教育倡議、Every Student Succeeds教育法案,敦促美國學校把語文算數放在所有其它科目之上,結果學生們沒有掌握政治協商的工具,讓政府發揮正常功用--所有的人都參與政治遊戲,但沒有人閱讀規則,搞不懂為甚麼每一步都那麼困難。

現在怎麼辦?有一些非牟利機構出來,比如iCivics或Generation Citizen等等,推動學校把公民教育提到比較高的優先次序。Sheehan先生採訪了一位專家Donna Phillips博士,她是Center for Civic Education的主任。

Sheehan:你們如何讓孩子們對公民這個課題有興趣?
Phillips:孩子們需要看到這個話題很有用,不光對我們自己有用,還對社區中一切重要的事情都有用。
S:我想說說公民課的政治黨派問題。您認為不同的黨派或意識形態理念對於「公民」會有不同的理解嗎?
P:政治差異本身並不是壞事。它只不過是一場持續不停的辯論而已,辯論甚麼是共同利益,以及用甚麼方法來達到共同利益。教師必須能夠和學生進行政治對話,而這些對話不必是黨派性的,我們只需要對基本歷史有共識。
S:我聽說這是我們最初開始搞公共教育的理由之一。
P:按照傑斐遜總統,免費的公共教育對於維繫民主很重要。威權主義政府搞公民教育很容易:你只要學習規矩是如此這般,不要違犯就好,你沒有機會做出改變,也不必積極參與。但民主政府要求活躍的公民參與,冷漠的公民讓民主不工作。
S:那麼我們為甚麼不教公民課?國父們會很悲傷。P:是的,他們會極其悲傷。

看來我們需要搞公民教育。但我們有幾百萬成年人不懂這些東西,他們不在學校裡,但他們有權投票,如何對他們進行公民教育呢?Sheehan採訪了另一位專家Sharon McMahon,已在從事公民教育,效果不錯。她原來是公立學校教政府和法律的老師,現在社交媒體上有幾百萬人關注,都是對公民知識好奇的人。

S:我對您所做的工作特別關注很久了。請問您是怎樣讓那麼多人來關心公民和政府事務的?
M:有好幾個因素。其中一個因素是把事情說得簡單明瞭,但不是把他們當作11歲孩子來對待。另一個因素是熱情會激發人們,你對一件事的熱情是有感染力的。
S:您對於成人進行教育,與在課堂上教導孩子們有類似的地方嗎?
M:絕對類似,我天天使用課堂教學法。其中一個方法就是要他們思考,而不告訴他們思考甚麼。例如,與其說告訴你政客甲、乙、丙如何如何(我的觀點),我告訴你他們過往的作為。這些信息允許你自己得出明智的觀點。
S:在過去幾次選舉中,有9000萬美國人沒有參與投票。我對此耿耿於懷。
M:是的,我想是他們感到自己投的一票無關緊要。我們應該幫助他們了解,目前這套體制為甚麼會讓他們那樣想,為了改進這套體制,讓所有人感到自己的一票重要,他們必須參與投票。
S:您認為政府中是否有人因為某些既得利益,不希望人們知道政府實際的協商運作方式?
M:也許。政府中還有些人自己也不知道這些--連國會議員中都有人說不出政府權力的三個分支!

也許有人從未受教育人口受益,讓我們搞公民教育來挫敗他們的計劃。回想二戰後的那段公民教育黃金時期,沒有那段就沒有1960年代的普通公民起來,利用憲法第一修正案賦予他們的言論、示威、結社和請願自由,給國會和總統施加壓力,通過和簽署了民權法案、選舉法案,結束了種族歧視的Jim Crow法律,讓平等成為實際而不只在紙上。

從1961年到1971年,美國添加了四項憲法修正案。(而在接下來的半個世紀中,我們只添加了一項修正案。)這四個修正案都影響深遠,一個允許哥倫比亞特區的居民參加總統選舉;另一個禁止徵收選舉稅,等於不准剝奪窮人的選舉權;還修補了一些憲法漏洞,比如總統或副總統意外退位怎麼辦;保證參軍在外的18、19、20歲年輕人投票的權利。這些都是公民意識不滿現狀的抗爭結果。

除了憲法修正案,美國最高法院那時還做了好幾項重要裁決,包括確定隱私權、個人自由,還有每人一票、計票平等的觀念。公民教育與一個比較代表人民意願的政府有著直接關係。

所以,現在你我能夠做甚麼?首先是熟悉美國憲法,還有你所在的州的憲法。好好了解自己的權利。第二你要知道自己所居住地的各級政府官員,他們都是誰。要知道,他們為你工作,你是他們的「老闆」。

第三是關注當地的時事新聞,訂閱本州首府和本城的主要媒體,他們常常會報導你的立法委員代表、你的州長、和當地的高級法院消息。現在你可以從社交媒體上關注這些媒體。第四是你可以參與一個組織或群體,他們特別關注到某些影響了你的問題(比如環境)。他們通常比較了解能夠對哪些政客進行施壓、提議改善。

Thomas Jefferson總統有段著名的話:「我並不主張頻繁修改法律和憲法。但法律和憲法必須跟上人類文明的進步。隨著人類思想的不斷發展和進步,隨著新知識和新真理的發現,隨著人們的習俗和觀念的改變,以及社會環境的變化,各種制度也必須與時俱進。要求一個成年人仍穿童年的衣服,與要求文明社會永遠遵循野蠻祖先的陋習,其荒謬程度不相上下。」

用普通人的話說,隨著環境的變化和新的真理發現,我們的制度應該隨著改變,而我們自己,就是要以團隊協商精神來促進改變的人。

Monday, September 8, 2025

移民的福利和責任

常聽人說無證移民非法進入美國之後,享受很多美國政府福利。但我知道事實不是那樣的,因為幾年前我的教會小組有一位無證移民來訪,懇求大家為她介紹工作,比如照顧老人家。當沒有人能夠幫她找到工作時,她就到洛杉磯去了,可能因為那裡有親友能夠在吃住方面關照她。

本文內容取自USA數據網站。所有身分的移民能夠享受哪些福利,以及有哪些義務,都列在表中,值得大家了解,我介紹一下。


美國所有的聯邦福利項目,例如醫療補助、社保福利和食品補助計劃(SNAP等),發放標準非常嚴格,要依據申請人的收入或工作經驗。對於移民美國的人而言,通常還有一項額外的要求:擁有合法的移民身分。表中CHIP是兒童健保計畫,給收入不高不低,需要政府補助的人;Marketplace subsidies是給外籍合法工作、收入在一定範圍內人員的ACA,減少他們支付醫保的負擔;SNAP是食品補助;TANF是給低收入家庭特別困難時期的臨時補助;Section8是住房補助。

自1996年以來,許多聯邦福利計畫的受益對象僅限於美國公民,以及法律規定的「符合條件的外國人」,例如持有綠卡,或得到批准的難民和政治庇護者。2025年「大而美法案」(OBBB)改革了一系列有關條例,現在連那些難民/政治庇護已經獲批准的人也不能參與了--請看那些被圈了深灰框框的福利項目。

唯一仍然保留的福利,是這些人雖然沒有合法居留證件,他們適齡的孩子仍然可以入讀中小學。然而美國有個Head Start計畫,允許學業優秀的高中生進修大學大學課程,現在只要你有父母是無證居民,也不行了。

我對他們失去Medicare醫療補助特別介意,認為對那個「大而美法案」投贊成票的政客實在缺德--如果那些在兒時被父母帶來美國的年輕人,或父母是外籍工薪人士,或父母申請避難尚未獲批,他們有病/生病就沒辦法了?不人道。

論到移民的責任,沒有一個人是可以不納稅的--包括打「黑」工的人。政府不讓他們參加投票,或者不准他們參軍也就算了,可是美國人雇用這些沒有合法工作許可的人,就削減他們的時薪,不給他們病假等等,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一文不少地把稅錢扣下來。


(註:在美國,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移民,只有原住民堪稱地道的美國本土人士。移民有先有後,已經入籍的叫做「公民」。)

Friday, September 5, 2025

繞過參議院任命政府律師

民主法治體制的美國怎麼會出現專制獨裁領導人呢?原因恐怕不止一個。法律存在漏洞是其中一個原因。

參議員Richard Blumenthal接受法庭問責組織Court Accountability Action的Alex Aronson採訪,討論川普總統是如何利用法律漏洞,繞過參議院的批准,任命自己的親信擔任美國聯邦的政府律師,違法胡來。現在參議員們正在設法採取措施來阻止這些任命。



A:川普第一個任期和第二個任期的最大差別,是他手下的工作班子,在第一任期大多遵守現有美國法律,拒絕執行他的非法命令。而第二任期他率先起來,把所有會阻撓他的人都換掉,安插自己的親信做部長或中級法庭的檢察官,還在各州任命了做第一線起訴/辯護工作的US Attorneys(美國政府律師)。

B: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政治上的忠誠成了我們法治系統的任命標準,實在討厭。我(在當選參議員之前)是康州的首席聯邦檢察官,又當選為州內的總檢察長,的確是有政治派別的職位。但政府律師是美國司法部(DOJ)的一部份,起訴罪犯應該和政治無關才對--但這個原則被本屆政府公開、反復打破。

A:歷史上美國法庭的確有過這樣的受到政治干預,是小布什總統時期的一個很大醜聞,關乎雇用和解雇政府律師。但比起現在,完全不是同一個規模。我們有聯邦法律,明文規定DOJ不准濫用政治名義搞起訴。您是否可以解釋一下,川普政府如何操控和違反了這方面的法規?

B:他們的做法基本上是結束國會的運作。政府律師的任命需要經過參議院的同意--說明這個職位相當重要。而他們在好幾個轄區試圖任命「臨時」的政府律師,任期120天,有時到期後再試圖任命一個120天的任期,不行的話就作個「代理」職位,比如新澤西州的Alina Haba。然而,法規根本不允許DOJ或總檢察長(AG)任命這種代理的檢察官職位。結果賓州有一位法官裁決,Haba提訴的案子無效,因為她沒有權柄。--所有這類訴訟都很容易被推翻,因為這些政府律師不是按正當程序任命,所以沒有權柄。這種「臨時」花招和手段在法院轄區內總是引起很大的混亂,因為他們不按現有的法律提訴或申辯的案子。

A:看看他們調動軍隊進犯民主黨執政的城市吧,宣傳說是去鎮壓罪犯的,其實要抓捕抗議遊行的人,好像是協助地方執法,起訴的卻是聯邦案件,破綻一堆。即使你把他們的話當真--藍色城市犯罪嚴重--他們還是限制了自己能夠解決所謂「治安危機」的能力。

B:不光可能沒有權柄,Haba開始調查新澤西州長,還調查一位女眾議員,兩位「恰巧」都是民主黨人,聲稱她作為政府律師,目標是將新澤西州變成紅色(共和黨人主政)。這種公然把政府律師的崗位武器化做法對於民主制度很危險。除了製造混亂和無法打擊犯罪,還在刑事司法系統內顛倒是非,讓人頭大。

A:在這種情況下,川普政府還不斷忽略法庭命令,尋求緊急緩解和暫停法官裁決的執行,甚至威脅和控告法官來施壓,將警察隊伍軍事化、政治化...我們剛聽到新聞,10名法官對於威脅法官事件表示嚴重關注,以至於法官需要更多的保護。

B:這屆政府把政府的公信力全部破壞了。我做政府律師的時候,我們都相信自己在聯邦法庭是替美國人民打官司的,因此用很高的標準要求自己--你不會故意向法庭隱瞞事實真相,遮蓋不利自己案情的證據等等。現在的情況徹底變了,各地區法官,無論是哪個黨的總統所任命,一致地認為政府律師缺乏可信度,並感到自己缺乏保護。這不是黨派問題,而是川普政府忽略法治,與以往非常不同。

A:這些法官面對說謊的政府律師,是很大的挑戰,有的退休法官敢於公開發言,但更多法官不能公開為自己說甚麼,他們怎麼辦呢?參議院的司法委員會能做甚麼呢?你們還在繼續處理政府提名的律師,有的顯然很有問題。昨天我聽見您問了被提名者幾個很好的問題,但您的共和黨同事有甚麼看法呢?特別是威脅法官的問題。兩黨參議員是否能合作修改法規?

B:我的共和黨同事認識到威脅,但他們否認自己對這種情形有責任。經過第一屆川普受調查與彈劾,我已經領教。我想無論是公眾的不贊成還是他們自己的良心,都無法改變他們對川普的個人崇拜態度。我不樂觀。

A:美國已經走上專制極權道路,與他們協商似乎很令人沮喪。民主黨人還有甚麼辦法改變呢?

B:我還是對每一位他們提名的候選人都投反對票,因為他們顯然在各種崗位上都不合格。但民主黨人是少數派。現在川普政府非法動用軍隊來執法,特別是鎮壓反對派的意見,又將法庭政治化,我們需要拉響警報。現在我們最好的機會、最有效的方法恐怕還是選舉。這次國會休假,我們回到各州,觀看抗議川普的示威,人們都問一個問題,我們能做甚麼?你可以支持那些在法庭上挑戰政府做法的機構。另外,動員大家都參加下一次的選舉投票,民主黨如果佔多數席位,川普就無法再為所欲為。

Wednesday, September 3, 2025

跨性人口的統計和服務

美國的研究人員傳統上很難追蹤字認為跨性的美國人。但過去10年以來,美國的疾病防控中心(CDC)設立了「行為風險因素」監測系統,在各種問卷中加了性別角色問題,比如犯罪受害問卷。2016年以來,研究人員能夠從聯邦數據集分析估算出全國和各州自認為跨性的美國人口數目。

根據UCLA政策研究所最近發表的分析報告,美國有210萬成年人認為自己是跨性。而在一份2022年發表的研究報告中,有130萬人認為自己是跨性。新報告中,有72.4萬名13至17歲的青少年認為自己是跨性。

為了得到這些估值,研究人員參考了CDC的青少年風險行為調查和行為風險因素監測系統,該系統提供了最全面的美國性別認同數據。雖然這些數據集是進行估算的最佳可用數據,但在某些情況下還是缺乏州級數據。因此,研究人員使用了一種統計方法,稱為多層迴歸和後分層方法,來填補這些缺失。

這些關於跨性人口的資料特別重要,政策制定人員、教育工作者、法官、媒體和其他人士能夠了解跨性群體的規模和特徵,以及哪些人會受到公共政策的影響。例如旨在保護跨性人的反歧視法,或禁止跨性人使用公廁的禁令。美國最高法院甚至在他們有關的判決中參考了研究人員的估算。

然而現在,這類跨性人口的估算馬上要變難了。根據川普政府的指令,聯邦調查將不再收集性別角色認同數據。那些試圖識別跨性人的問題將被刪除,而僅提供「男」或「女」的二元選項答案。

雖然如此,但跨性人群不會被刪除。但我們可能需要至少十年以後,才能發布關於住在美國的跨性人口估算數目的新數據。

跨性人口在不同的年齡組是有所差異的。首先,新的報告揭示,年輕人比年長者比較容易認定自己是跨性。2017年、2022年和2025年的報告證明了這一點。然而,在2025年的報告中,研究人員首次發現,不同年齡層的成年人之間有著顯著差異。

現在,18至34歲年齡層的人認定自己跨性的人口比例顯著高於65歲及以上年齡層的人,然而18至24歲年齡層的人比起35至64歲年齡層,認定自己跨性的人口比例顯著增高。

在美國所有13歲以上的跨性人口中,13至34歲的人佔了76%。在成年人群體中,研究人員沒有從過去十年左右的跨性人口數量看到甚麼顯著變化。然而,他們估算出最年輕成年組(18至24歲)跨性人口比例,現在比過去明顯升高。根據2014-15年的數據,這一年齡層的跨性人佔0.7%,即將近21萬人。然而分析2021-23年的數據,這一數字是2.7%,即將近83萬人。

然而,研究人員認為這種上升趨勢未必代表跨性人口快速增加。事實上,他們說這似乎表明社會對跨性的接納程度(隨教育)而增加,以至於出現世代差異。環境塑造人--這影響到人們是否願意在調查中批露自己的跨性。研究人員分析CDC數據,發現年輕人比老年人更可能回答關於性別認同的問題。這也意味著,老年人的跨性比例實際上可能還是比較高的。他們預計,隨著年輕一代年齡增長,不同年齡組之間能夠觀察到的差異會縮小。

確定跨性別群體增長的原因需要更多的研究。然而,更好地識別和理解跨性人口趨勢的努力可能會被推遲。如果2029年新一屆總統政府決定恢復性別角色認同的資料收集,那麼聯邦人口調查將需要更新。恢復資料收集之後,積累三年的新數據之後才能夠更新這方面的人口估算。雖然研究人員會在這期間尋找其它數據來源,但沒有任何資料能夠完全取代聯邦人口數據這一來源。

最後,任何數據壓制都無法抹去現實。幾百萬跨性青少年和成年人將繼續生活在美國各地各社區,無論是在城市還是小鎮,無論是在紅州還是藍州,他們將繼續入學、就業,並尋求醫療保健服務。

跨性人口不會隨著某些當權者的願望而消失。但研究人員希望能夠繼續了解這一群體的特徵和需求,無論是政府禁止性別角色肯定的醫療護理,還是護照性別政策的影響,評估美國有關政策的影響,需要將這些性別角色問題重新添加到聯邦人口調查與各種問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