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ssell Razzaque博士是英國的一位精神科顧問,我對他的油管頻道內容很感興趣,因為他分析一些國家領導人的行為和心理,政治、經濟、哲學是他的興趣點。前幾天他訪談了一位川普政治顧問Stephen Miller的中學同學,對他了解Miller很有幫助,於是在自己的節目中做了介紹。我把內容記在這裡。
從1999年到2000年代初,Miller入讀加州Santa Monica高中--在一個自由開放的地區,有許多思想非常開放的同學。他在那裡遇到相當的拉丁裔人口,是他從小長大沒有甚麼接觸的人群。Miller家搬來這個地區,是因為他父親遇到商務危機,負債累累,收入驟減,只好搬家。於是,他首次接觸到多元文化。
Razzaque博士分析說,Stephen很可能從那時開始,對於鄰居其他不同族裔也與他一樣過日子感到憎惡。因為在他原來居住的白人社區,外族人一般都很貧困,擠在一起,現在居然自己的生活標準也和他們一樣,不同膚色族裔的同學們都在社會中平等!這顯然是反差太大,在他內心引起憎惡。
另外一個因素是Stephen是個特別普通的孩子,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優點,沒有許多女孩子喜歡他等等。不過,Stephen找到吸引別人注意力的辦法。他發表惡言惡語,令人學校中人多人很反感,並開始注意他。比如「Am I the only one who is sick and tired of being told to pickup my trash? We have plenty of janitors who are paid to do it.」--那時學校中沒人和他一樣有這種看法。
也許你以為他周圍一定有別人同意他,且表達類似的古怪觀點?也就是說,他表達的是某個群體的意見?但Razzaque博士得知,當時那裡根本沒有其他人附和他。結果他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是以前作為無名不起眼人士所沒有的。從來沒聽說、不認識他的同學開始談論他,這讓他特別興奮。
說實在的,住在一個充滿各種膚色人群的社區,他不喜歡做無名人士。他覺得自己應該高人一等,像從前一樣。結果他找到讓自己在學校脫穎而出的辦法--發表怪論。Stephen在整個學校中以發表很極端的觀點而聞名,老師同學都認為那些觀點並非他自己的。
然後,有個美國右翼的廣播電台注意到他,邀請他上節目,以至於在14歲,他就接受電台採訪。那些人顯然也同意他的看法,熱情洋溢地稱讚他。很快,這個年輕人就在全國範圍內得到注意,他十分陶醉,太高興了。
很多人認為上電台是Stephen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里程碑、轉折點,因為看到他舉止風度都改變了,自信和自大的程度大大提高。從遇到別人面質詢問他的觀點就立即退縮,到得到人注意時展現能力和優越感,走上現在的道路。
認識Stephen的人都說,很清楚,他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說的那一套,他那麼說完全是為了得到注意--不然他嚴重缺乏關注,滿肚怨恨。Stephen感到自己必須努力得到關注,以補償在家裡所缺失的恩典?他的怨恨來自從一個比較舒適富裕的地位,落入一個需要努力證明自己不像旁人,而是比較優越的境地。
Stephen的途徑不像別人--努力找一份好工作、取得比較高的資歷、成為一名傑出的專業人士或商業人士、或賺比較多的錢等等。他找到一條捷徑來出人頭地--說令人討厭的話,用一些臭名昭著的觀點和政治意見來達到橫行無阻。這一招對他果然靈光:他步步升遷,來到白宮擔任要職,為總統提供諮詢意見。
Razzaque博士曾經介紹過現任的川普總統,說他走的道路和Miller幾乎是一模一樣--靠一個渴望得到關注的驅動力,隨時打造出任何必要的觀點,以求總是得到最大的注意力。難怪這兩個人的氣味那麼相投,工作那麼協調一致。副總統JD Vance也是一模一樣,馬斯克也很類似。這整個右翼團夥其實不信任何東西,只信他們自己的名聲,以及能夠吸引並保持關注的能力。
Razzaque博士說,這很不幸。因為不惜任何代價吸引人關注的人,是不介意在她們追求關注的過程中傷害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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