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教會有兩位姐妹,上個月隨本市的美國長老會代表團到亞利桑那邊境地區去,親眼看看那些“非法”移民是怎麼回事,上法庭去看法官對他們的處理。她倆回來感慨太多,感覺我們能做的事太少。下面是她們所聽見的一位移民的自述,我把他的話翻成中文。
我名叫 Derik Alvarez,今年25歲,是洪都拉斯人。我的膚色是黑的,我今天告訴你,我經墨西哥來到美國,路上遇到很多危險。
我在洪都拉斯20歲就加入了警察行列。有天晚上,我們的團隊被派去搜查一家藥房,因為有販毒集團在那裡活動。然後我和一位同伴就被派去逮捕一個毒販,結果逮捕時他說他們認得我!這太危險,我不能不逃了。
我乘火車離開洪都拉斯,下車就步行北上,有時能夠搭上一程便車。因為我的膚色是黑的,每天的食物和水都成問題。有一天一個販毒團夥盯上我,給錢讓我幫他們背一包毒品越過荒漠,那個荒漠要走7天。幾天後他們讓我自己看守一堆背包時,我趁機跑掉了。
我的逃跑被他們一個警哨發現,他們就開始追我,他們沒追上,但我剩下獨自一人。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遇到一個小鎮就開始敲門。因為我膚色特別黑,又沒有襯衫,满身都是塵土和荒漠仙人掌的刺,別人一看就赶快把門關了。最後有個人打電話給No Mas Muertas(No More Death墨西哥一家荒漠人道救援機構),有人來把我帶到一個避難處休養幾天。
之後我繼續行路,來到美國邊境。我遇到邊境巡邏隊,他們把我送進了拘留所。Tucson 有個教會機構BorderLinks幫助難民,他們花了4個月幫我籌足了$12,000保釋金,我就能夠出來等候上庭。可是我腳踝上必須戴一個監控器,每個月我要為它付$425給保釋金公司,直到我上庭那天。現在已經3年了,希望快輪到我上庭了。
我希望法官有憐憫,不把我送到墨西哥。我不求別的,只希望我能有機會在美國安全地打工和生活。
美國目前的政策基本上是不接受中美洲難民。大批的移民成群結隊來到美國邊境海關,而目前海關一天只處理10個人的入境申請。沒有從海關走的人一律關押起來,等候上庭申訴。輪到時又被勸Plead Guilty,就是為減罰而認“罪”,(記得每月$425的累積債務嗎?)然後就被遞解出境到墨西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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