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6, 2018

衝擊過奴隸制的福音運動

閱讀維基百科上的「第二次大覺醒」看不出來,但Lisa Sharon Haper記了下面這段歷史。我翻譯過來,標題是:分裂的福音運動。

基督教的第二次大覺醒橫掃美國,正是在南方的「棉花王國」口號盛行的時期。(「棉花王國」是當時南方聯盟國為了維護奴隸制,用來主张與北方分离可行性的一個策略。7個生產棉花的州組成了南方聯盟國,而另外8個奴隸州因為不生產棉花,仍然留在合眾國。)

當時歐美對棉花的需求量增大,人們能夠用機械方式把棉花籽比較快地從棉花中分離開來,可是正趕上當時廢棄跨大西洋的奴隸貿易。一方面棉花摘取和加工需要大批奴隸,另一方面非洲人不再運到美國。沒有免費勞動力怎麼辦?奴隸主們開始畜養自己的奴隸。美國的奴隸人口從1790年的70萬,1860年增加到將近400萬。

第二次大覺醒的領袖Charles Finney在19世紀廣傳悔改的福音,在講壇呼召人來到台前,宣告自己順服神的國。而且,神國的公民忠於神的國,順從神的治理,要超過順從人的治理,包括社會上、法律上、和奴隸的經濟制度。

那時,男女都到前面認罪,從個人的罪裡悔改,也為隨從體制罪惡認罪。當大家擦去悔改的眼淚時,Finney就把筆塞在眾人手裡,邀請他們報名參加廢奴運動。這就是19世紀的福音派基督徒的首次出現,後來的歷史學家把19世紀福音運動的特點歸納為四條:

第一是決志出黑暗、入光明,順服神的國。第二是號召行動,把一切的原則或教義變成生活實際。第三是以聖經為最高權威,字字句句是真理。第四是以耶穌死在十字架上贖罪為信仰的核心,十字架的大能讓人從罪和死進入生命。

那時,美國北方的工業化也產生了新的不人道奴役現象。有一位浸信會牧師Walter Rauschenbusch目睹了工業革命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對人們生活的衝擊影響:很多原來的農民進入紐約的工業區,住在貧民區的男人、女人、兒童,很多是他的第二日耳曼浸信會的會友,在很糟的條件下做很長時間的工,生病的、營養不良的、死掉,都很平常。

Rauschenbusch牧師發覺教會失去了「神的國度」的焦點,開始呼喚教會起來,認識自己縱容把邪惡作合理化解釋的罪。因為人們說,窮人是因為他們自己選擇的,或是因為他們缺乏品格的力量,Rauschenbusch不同意這種看法。--造成幾百萬人貧窮辛苦的是社會問題,不是個人問題,必須進行社會改革才能解決。

沒有人願意生活在貧困條件下,正如Rauschenbusch的很多會友所見證,是壓迫剝削的體制造成的,不是品格有問題。基督徒要解決不公平的問題,號召教會回到聖經,因為聖經中有很多話指責社會不公義問題,對於貧困、壓迫、治理有教導。

Rauschenbusch的號召惹怒了一批人,基要主義的信徒起來,宣布Rauschenbusch牧師是攪渾了福音信息。他們說福音只有一個信息,就是基督釘在十字架上,為我們每個人的罪付出了贖價。這個爭執發生在白人教會的內部。

從1908年到1920年,跟隨Rauschenbusch的一派被稱為「社會福音運動」,後來加了「自由派教會」的標籤。而保守的基要主義運動,則以Cyrus Scofield為代表,出版了一本著名的Scofield聖經。

到1940年代,基要主義運動裡的一部分人起來,放棄過分狹窄的基要主義,希望能夠團結不同神學立場的派別,重新稱自己為「福音派」。但他們並沒有回到19世紀那個參與社會的福音的運動,呼喚人既從個人的罪中悔改,又改革社會結構的罪惡,而是堅持了嚴格的基要主義,單強調從個人的不完美中悔改,強調個人得救。

這場爭執的結果,在整個20世紀,「自由派」基本上不願採用「基要派」的論調去強調個人敬虔、個人與神的親密關係。而歷史上的美國白人教會,有很多的站在保守立場,反對任何主張公平的體制改革呼聲,另一些卻與歷史上的黑人教會團結,或與工會團結反對剝削勞工,爭取婦女權益等等。

1 comment:

  1. Bingh Tang

    ​不同的世代在不同的事上所表現的兩種​​心態:

    1.人是主,因為--​人本​-​​心態​--------------,所以我說了算(我決定),結果六神無主亂成一團;
    2.上帝是主,因為祂是創造主、救贖主,所有權在祂(主宰),暫時的使用權在我(管家),
    結果還是祂是主,永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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