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容取自研究屬靈塑造學者Frederick W. Schmidt博士的文章Our Shrinking Seminaries。
神學院一般都很重視招生人數,他們會儘量推動各系負起擴大招生的責任。可是你很容易想到,神學院所定的招生目標恐怕基本上都是盲目的--神學院的運作要花很多錢,要借債,要僱用教師員工,畢業的神學生要償還債務,所能夠提供的網課和夜校不夠,招生對象恐怕有種族的變化等等。
就說學生的族裔成分改變吧,大多數神學院擴大招生和人數增長是基於1950-1980年代的美國人口成分改變。那時從二戰和朝鮮戰爭退役的大批軍人得到各種政府福利補貼,接受高等教育及職業訓練。其中相當多的人,加上越戰退役的很多人,感到上帝呼召他們進入神學院接受裝備和服事教會。接著教會開始按立婦女,進一步增加了神學生的數量,並改變了學生成分。
不過,這樣的擴增不會是無限的。當神學生的數量增加了50%的時候,從1990年代開始,學生成分改變所帶來的培訓發展動力就不見了。各宗派因文化立場的分裂,諸如是否按立婦女或接納同性戀婚姻,以及越來越多的人停止到教會參加聚會,無論哪派的神學院,在這些情況下招生數量都不會增加,只會減少。
到各神學院開始削減教師員工或他們的工作量,需要將學系合併時,人們才有些吃驚。後來提供網上課程和學分算是一個補救措施,讓更多更廣的人可以考慮報名入學,但和傳統的神學學位已經有所不同。接下來又出現新冠大流行,無疑進一步衝擊到神學教育:有的關門或合併,有的只留下一、兩位教師員工,允許提早退休,出租或賣房等等。
與此同時,神學院努力重新定位自己:提供更多的兩年制碩士學位;減少神學碩士所需的學分;重新包裝所有的學位課程,應允說這些課程不僅適用於神職人員,而且適用於各種其他職業,包括組織社區等等目標。大多數神學院繼續培養博士,只是裝備課程逐漸減少。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學生給教會,希望增強神學院的價值。
神學院試圖培養其他職業人才是有問題的。從學生角度看,如果你希望得到比如組織社區的裝備,那麼講道和教牧關懷課程沒有甚麼價值,而學習公共政策、非營利管理、政治學或經濟學這些「世俗」知識倒比較有用。結果神學學位,無論你屬於哪一派,在很大程度上其實與未來其他職業的雇主無關,反倒可能成為負擔。
那麼,神學院的未來如何? 至少很複雜。如果你的宗派神學院是個相對集中的大本營,那麼著手制定一項共同管理其未來的戰略計劃很好--考慮將機構、院系、圖書館和設施合併,確保滿足本地區學生的需求。
由於每個神學院都有不同的歷史,有各自的管理委員會和謹慎的預算,因此他們的命運掌握在一個適者生存的過程的中。
這意味著神學院也不太可能完全坦白所提供課程的弱點或實用性,未來的學生將需要自己負責看好行情。他們應該仔細檢查課程,深入研究並查看他們實際將要完成的課業,看看全職教師對某些項目的支持程度,注意所申請的學位課程的適用性的籠統承諾,嘗試得到成功安置畢業生方面的信息,還應該盤問得到經濟援助的可能性,以及學校得到的評級。
這些考慮入神學院的就讀的人還應該試圖確定這所神學院聲譽如何,學校對所承諾的非神學職業機會有哪些支持性的工作,以及是否真的能夠提供這些工作。他們還要檢查自己未來的雇主是否對其他學位和機構看好。記住,你總是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追求你的神學興趣。
最後,無論你做什麼決定,不要相信「我們都屬於一個快樂家庭」的說詞。這已經成為招生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往往不是真的。學生除非受到要求,他們很少參加校內的禮拜堂。師生員工很少保持彼此之間的社交聯誼,大多數的神學生往往過於忙碌在自己的學習、家庭、工作之間。總之,神學院並不像一個教會,它只是一個受教育的地方。
培育、深化和加強在基督裡的生命是很重要的。培養禱告的生活,加強對上帝恩典工作的信念,在教會歷史面前測試自己的信仰告白,深入研究聖經的豐富性和教會傳統,掌握遇到的挑戰,向聖靈的工作敞開心扉,學習如何奉基督的名冒險,這些對於基督的工人都極其重要。
但這個旅程不能被打包和製度化,當代神學教育很少或根本沒有考慮這個旅程。如果你幸運,你或許一路上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甚至可能有一兩個導師陪伴,共同仰望上帝,測試你所就讀的神學院精神。
我没有参与过办神学院。但曾有一位神学院的院长曾问我要不要做“教务长”,声明每周需要工作两个半天。显然是有漂亮头衔的半义务工作,我拒绝了。我理解在学生数量太少、缺少其它经费来源有限的情况下,这位院长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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