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4, 2023

福音派領袖談激進的信仰

Radical Faith表示勇於倡導社會變革的信心--不用說,這信心源於上帝,把聖經話語應用在生活時事中。最近《紐約時報》報道了兩位福音派基督徒領袖對信仰的回顧與展望:著名的《Sojouners》進步運動Jim Wallis牧師和Kyle Meyaard-Schaap年輕的改革宗教會牧師,基督徒環保組織領袖。

Jim Wallis牧師算是老前輩了,他的一句名言God is not a Republican or a Democrat影響了很多青年信徒。前幾年,福音派變成以支持川普著名的群體,但仍有很多非常注重應用聖經教導但不支持川普的福音派,Wallis牧師就是其中一位。Wallis今年已經74歲,是活躍的福音進步派基督徒,幾十年來致力於把種族主義、貧困、選舉平等等等問題帶到信徒面前,直到1921年才決定摘下「福音派」這頂帽子,因為福音派的名聲被80%白人信徒的政治行為徹底搞壞了。

記者Ruth Graham:你們是怎樣確定自己事業生涯方向的?
Jim:我讀書時是很積極的活動分子,但不是宗教人士。我們組織起來,到華盛頓遊行,到密西根的國會大廈遊行,然後遭到右翼團體的襲擊等等。我在福音派基督徒家庭長大,父母是弟兄會的領袖,積極參與過進步派的學生政治運動。我想我從來沒有完全擺脫耶穌,即使離開了教會一段時間。我像其他人一樣研究馬克思主義、無政府主義。使我回到信仰的是馬太福音25章那段話,耶穌說「是我餓了,渴了,赤身裸體,是個外人,病了,進監獄--你如何對待那些人,就是如何對待了我。」--我覺得好激進呀,比馬克思還激進,於是決定委身。

Kyle:我的家庭背景是非常保守的基督教,我不記得我們把自己叫做「福音派」。但我和我周圍的基督徒都有個基本假設,就是基督徒一定支持共和黨,基督徒支持民主黨簡直是不可思議。我們搞舊物回收是因為回收機制已經建立,我不記得對環保和氣候變化議題有甚麼嘲笑(這和我們的信仰沒有衝突)。我有個哥哥大我三歲,我非常尊敬他。他到新西蘭參加一個基督教的「關心創造學習計劃」,回來後完全轉變,向家人宣布他選擇作一名素食主義者。這讓我很震驚,因為我原先對素食主義者的印象很差--我需要調整自己的假設。感謝上帝,哥哥很耐心,最後我理解了:他並沒有拒絕基督教信仰和價值觀,而是更深入地活出了這些理念。

Ruth:你們如何把自己的信仰帶進政治活動中?那些活動不是很世俗化嗎?

J:左派希望越來越世俗,乾脆離開宗教。但我認為解決不良宗教的辦法是用更好的宗教來代替。我們在信仰中長大,我們不是只變得自由、左傾、世俗而已,比起以往任何時候,未來要屬於信仰。隨著教會的世俗化和消沉垂死,只有那些沉浸在激進信仰中的信徒才能生存下來。
K:說得對。極左翼要拒絕宗教,我想極右翼恰恰相反。他們傾向於一種盲目的信仰--某種特別版本的信仰--某種文化基督教而不是神學和靈性上的信仰。

R:你們怎樣說服世俗的領導人給宗教留出發言空間?
K:我們「氣候行動青年福音基督徒」組織正在與主流的環保組織合作。我的體驗是他們很歡迎。很多組織都認識到他們需要好好地動員所有人,建造最大程度的聯盟,用別人所了解的語言去發動宣傳。如果我們想以氣候危機所需要的速度和規模去完成我們需要完成的工作,我們就必須架設一個更大的合唱團台階。

J:完全同意。我還要補充一點:我們不會單憑政治信息取勝,必須有道德基礎--社會變革必須有靈性。我們國家歷史上所有偉大的運動都以信仰為核心--你看,若沒有黑人教會,就不會有民權運動。

R:您怎樣和基督徒談氣候變化問題?
K:我們主要是嘗試在福音派的環境網絡上談論環境保護和氣候行動,努力與福音派基督徒重要的價值觀產生共鳴。許多主流環境消息經常無意間與比較保守的人溝通,聽來像是批評他們的錯誤,指出他們的社區為什麼有錯誤和不好,要求他們必須做出改變和犧牲等等。這樣的責怪信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能獲勝。我希望氣候運動是一個大家都樂於談論的話題,聚在一起時就彼此說:這是我們共同的美好世界願景,讓我們一起創建它,並在這個過程中歡喜開心,因為這就是上帝以自己形象所創造的子民。
J:有權力的政治領導人你很難改變他,你必須先改變選民的思想和風氣。

R:進步派基督教從某個尺度看似乎有所衰落,您怎樣保持動力?
J:我們需要一個更新的美國教會。僅僅溫和中立、效法世界的信仰在美國是沒有未來的,不能抵擋世俗化和其他族裔人口文化。我認為真正有未來的信仰是激進倡導變革的信仰。倡導變革的人永遠不會是大多數,因為大多數人不介意維持現狀。請記住,金博士身邊沒有一個大多數人支持他的黑人教會,而一個至關重要的少數群體冒險付出代價,反對了當時的文化。我和凱爾用不同方式談論了這件事。

K:有一個統計數據告訴我們:上個世紀成功的社會變革僅需要3.5%的人口去推動。我認為進步派基督教的下降並不是我們進步運動的特別威脅,因為我對那種進步和保守的二元劃分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我們要做的是改變大寫教會的文化(Church, not local churches),讓公義成為非意識形態的,以至於解決氣候變化成為非黨派化的問題。吉姆,這就是我的目標和理想。為什麼年輕人會離開教會?如果我們希望年輕人堅持留下來,就要開始談論他們在周末晚上與朋友談論的問題,這是他們的危機。給他們一個耶穌形的答案,然後看著他們不僅堅持下去,還成為引導眾人的骨幹,看著他們以我們從未想過的方式重新點燃教會,讓她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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