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COVID-19病毒在人意想不到時悄然降臨San Jose救護大隊的警察和護理人員。他們是第一線回應911呼救電話的人,必須立即到場查看情況,必要時將人送到醫院。(Firefighters不光救火,他們負責一切的急救。)
從1月份起,中國、歐洲、華盛頓州不斷傳來新病毒傳染的消息,救護隊很快為每人儲備了防護服裝和用品。如果911接線生說呼叫者從國外旅行回來,或是在機場,他們就穿戴額外的保護,嚴防被所運送的患者感染。
到3月6日,硅谷的出現的100多新冠病例大多與海外旅行有關。沒想到,有一位忙碌的救護員不知道自己把病毒帶到了他的救護站。他替另外一個救護站的夥伴當班,接觸了那裡的同事。他參加一個職業培訓班課程,將病毒進一步傳播。只一個星期的接觸,就引起15名救護員陸續測試為陽性,把人嚇一跳。
救護團隊吃住工作都在一起,所以特別容易互相傳染。在換班的時候,一個救護站內的人數可以多達15人,常常消毒還是不夠。在救護車內,兩個救護員坐下來的距離是3英尺,再加上患者、一位家屬、和一位學員,一共5人擠在一起。這不是一人生病咳嗽,大家傳染嗎?
2月28日,Santa Clara郡出現第一例「社區傳染」的病例。剛好那天有一位救護員,參加救護回來報告可能接觸了新冠病毒患者,最後發現是一場虛驚,某人咳嗽只是普通感冒,不是COVID-19。
可一星期後,3月6日他們聽說有一位救護員生病住院並很快證實為被新病毒感染。趕快追蹤近期內接觸的人,不消說,那些人都是他在症狀還沒有出現時接觸的,而且他們繼續傳播給更多的人。
3月12日上午,郡裡的感染數目跳到48。San Jose的官員召開新聞發布會,解釋救護隊發生的傳染事件,4位已測試確診為陽性。到下午他們能夠證實,一共有80位救護員(10% 救護隊力量)可能被感染了,需要測試。
救護隊必須防止更多人感染,他們除了每次換班時消毒,還買一批體溫計,每個來上班的人要先在站外測量體溫。出去急救病患時只派一人,全副裝備出場。
3月16日,救護隊有10名員工測試為COVID-19陽性。那時郡裡的衛生官決定,一線救護人員的測試必須優先。到20日,另外三位確診,但有兩位已經恢復健康。救護隊所有的感染,除了一名以外,都屬於起初那80位不知不覺中接觸感染的人。
3個星期之內,由於「社區感染」,Santa Clara郡的感染人數從66人增加到1000多人,郡裡不再追蹤接觸每個患者的接觸史了。救護員每次出去必然全副防毒裝備和戴手套,每個站內的測量體溫和消毒成為新的常規操作。
維持治安的警察也有同樣的危險,他們工作時會接觸感染者,又要防備自己團隊之內的傳染。他們是我們的抗疫英雄。
郡裡有一位警察出去買午餐時看見一對夫婦在小巷裡打架,他過去拉架時那位婦女在咳嗽,告訴警官她有新冠病毒。警察署不敢疏忽,立刻安排用另一部車把他接走,消毒他的所有器件,洗澡換衣。
Oakland警察署到上周為止有3名測試為新冠陽性,196名(大約25%)警員可能有接觸感染。警察工會主席很擔心,因為知道紐約警察的情況—5600名生病回家,1200名測試為COVID-19陽性。南加州已有幾名警察死於新冠病毒引起的肺炎。
另外,警察必須對付那些不遵守居家疏離令的人。從3月20日到31日,Oakland警察署接到224樁抱怨,哪家店沒有關門啦,有群人在停車樓裡做操運動啦,還有些精神不正常的人在那裡引起困擾之類。
Santa Rosa有一位43歲的警官死於新冠肺炎,引起一位沒有症狀的警官也擔心自己,每天想著這病近在咫尺,要不要去測試一下。但她沒有辦法,每天還得上班。
有不少人擔心不慎把病毒傳染給家人,他們把孩子送到父母那裡,或在一間減價旅館房間自我隔離。然而很多救護員家住幾十英里之外,沒人知道他們下班以後到哪裡去,接觸甚麼人。
本文內容取自本地報紙Mercury News 4月5日的報道Cluster of Super Sp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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