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舉神權政治的基要主義派信徒很少提說人類尊嚴。他們不怎麼宣講耶穌偉大的「愛鄰如己」教導需要應用在外族人身上(比如為黑人討公道),或效法祂活出人類尊嚴的生平。或許你不知道如何定義「尊嚴」,但你的尊嚴一旦遭到踐踏,你人格的每條纖維都會本能地感受到。
如何起來捍衛人類尊嚴呢?Baker博士在她的書中最後一章列出下面10條:
為了面對美國文化中的「基督法西斯主義」,也就是奉基督的名搞威權、反民主,百姓必須組織起來,花時間、花精力、花錢來支持倡導上述人類尊嚴的立法,參加對不公平現狀的和平抗議,為我們感到重要的事情發聲,倡導生命、倡導所有受造物的安康和昌盛。這不是要說服人加入甚麼,而是伸張正義,活出上帝的尊嚴和形象。
我們需要提名和選舉為人類尊嚴和自然環境發聲的候選人,我們必須反對那些只顧利益集團、不把這些放在眼裡的執政者。我們需要在各種社交媒體上發言,為倡導民主的各級候選人說話。如果我們的教會支持了錯誤的教導,那麼我們還有機會在教會、小組中質疑奉上帝的名支持政治上的專制和威權,反對把自己宗派的信念強加於人的各種做法。
在我們現在這個美國民主實驗的歷史分水嶺時刻,我們急需來自各路信仰、願意抵擋專制主義誘惑和枷鎖的男女老少挺身而出。德國納粹政權在它最險惡瘋狂的時刻,有一位路德會的Dietrich Bonhoeffer牧師寫道:「在邪惡面前的靜默本身就是邪惡,上帝不會把我們當作無罪。不發言就是發言,不行動就是行動。」
Bonhoeffer牧師與很多德國基督徒一樣,對當時的德國福音派教會很反感--持反猶太和種族主義態度,高舉十字架和納粹符號,政教聯合,接受一個與納粹主義兼容的Positive Christianity教義。雖然他們的目標是成立一個統一的德國國教,但最後德國福音派教會四分五裂,各派在法律上成為不分上下而告終。Bonhoeffer牧師出版神學著作,但他以堅定抵擋納粹獨裁,包括反對希特勒屠殺猶太民族而出名。他於1943年被捕關押了一年半,之後被指控陰謀屠殺希特勒,在納粹倒台之際快速處以絞刑。
第19世紀的美國也出現不少為人類尊嚴發聲、努力讓基督教成為倡導自由的鬥士。有一位提倡社會改革的記者William Lloyd Garrison,信自然神,他創辦一個倡導廢奴的報紙The Liberator,報頭上印耶穌憐憫俯視一個奴隸的形象。Angela和Sarah Grimke是難放長大的基督徒婦女,相信蓄奴是犯罪。小說Uncle Tom's Cabin的作者Harriett Beecher Stowe在基督徒家庭長大,她三個哥哥都成為倡導廢奴的牧師。
社會活動家Dorothy Day本來是一位記者,她起來為貧窮階級倡導公平正義而出名。與神學家Peter Maurin在1933年一同創立了天主教工人運動,在紐約市號召非暴力和款待窮困的人。
法國哲學家Simone Weil的作品在歐洲大陸乃至整個英語國家廣為人知。她早年間極大地同情受剝削壓迫的人民,積極反對法西斯主義,後來歸信基督教,轉向神學研究,成為不上教會的基督徒。
進入第21世紀,一些基督教牧師成為進步派基督徒活動家,包括Al Sharpton牧師、William Barber主教,和成為參議員的黑人教會Raphael Warnock牧師。他們在媒體上批評基督徒威權主義,在憲法和民主共和的框架內帶領社會公義的運動。
Russell Moore牧師2021年離開南方浸信大會(SBC)美國最大的宗派。《大西洋報》報導說,他的離開還不是因為批評川普、得罪政客、或神學上的分歧,而是反對SBC內部對性醜聞的容忍,和滲透進入執行委員會領導層面的種族主義。
另外一位名叫Reth Moore的出色聖經教師也離開SBC,是因為對宗派領袖支持川普感到困惑。她說白人至上主義和性別歧視泛濫,使SBC變成了「撒旦的營壘」。
令人悲哀的是。大多數基督徒要麼無視民主消亡的臨到,要麼矢口否認威權主義損害人壘尊嚴。但我們所有口稱聽從耶穌教導的人必須認清「基督法西斯主義」,認清它奉上帝的名做壞事的本質。我們需要揭穿那些奉行和支使政客搞專制的人。
本文是接續Carolyn Baker博士「基督教文化戰幾個問題」一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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