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接受一個職位的時候常常會說他是「蒙召」來的。如果他在工作中遇到困難,甚至不得不離職,他一般會強調有下一個職場在呼召。這都可能是事實,但如果並沒有下一個職位在等候呢?其實我認為上帝召他的僕人離開某個職場並沒有甚麼不好意思的。
我們華人教會很多都走保守路線,對於女人在教會做教導、做領袖都很抵觸。上帝是否呼召姊妹們在教會中的服事角色超過做義工教導兒童,或超過不受薪水的師母呢?答案幾乎是非常肯定的,不過,一個教會如果決意用千年的父權傳統抗拒呼召,答案幾乎也是非常肯定的,上帝不會派她們硬往這樣的教會去推動事工進步。並且我可以作證,她們在其中受到傷害通常也不太向人提說。
本文內容取自《旅居者》雜誌一位女牧師Melissa Florer-Bixler的文章,「Why Pastors Are Joining the Great Resignation?」 思考一下「上帝帶領」的問題。
美國現正開展一場「大辭職」。據統計,3%的員工拒絕老闆所指望的低工資、無福利、和危險工作條件。令人震驚的是,牧師們也在出走之列。總部位於加州的Barna集團是一家調查研究信仰和文化的公司,最近從收集的民意調查數據能夠證實這種情形:在接受調查的新教主任牧師中,大約有38%在過去一年中曾考慮離開事工,而45歲以下的牧師情況更嚴重,考慮辭職的高達到46%。
Florer-Bixler牧師說,那些考慮離職的牧師有大致差不多的故事:難以解決的衝突啦,根深蒂固的性別歧視啦,會眾承諾的改變啦,新冠大流行以後的事工道路不明啦,疲憊啦,低工資啦,缺乏賞識啦。直播崇拜、遠程教牧關懷和線上葬禮一年半之後,這些疲勞的牧師一個一個離開了教會。他們不是換到另一個服事工場,而是完全離開了服事教會的工作。
教會事工並不光鮮。雖然媒體對美國的大型教會做了不少報導,實際上大多數教會都地處農村和郊區,每週日參加崇拜的人數不到百人。這些教會的預算很少,無法提供大公司所提供的大部分福利。有些人既是會眾的看門人又是傳道人。
但牧師們之所以繼續從事這種低薪工作,正如上帝召他們的目的,收穫是有機會幫助社區建立對福音的共同擔當,要培養慷慨大方,重新分配自己的金錢,並創造互助和關懷。他們學習與意見不同的人相處,為衝突、修復和關係重建開闢新途徑。
Florer-Bixler牧師說,那些考慮離職的牧師有大致差不多的故事:難以解決的衝突啦,根深蒂固的性別歧視啦,會眾承諾的改變啦,新冠大流行以後的事工道路不明啦,疲憊啦,工資低啦,缺乏賞識啦。直播崇拜、遠程教牧關懷和線上葬禮一年半之後,這些疲勞的牧師一個一個離開了教會。他們不是換到另一個服事工場,而是完全離開了服事教會的工作。
在川普主義政治的廢墟中,在沒完沒了的新冠大流行中,牧師的工作已削減到為要不要戴口罩和可以不可以強制疫苗接種而焦慮。有些過去和現任的牧師在電話和電郵中對Florer-Bixler牧師說,他們的宗派和一些有勢力的會友能夠推動一種容忍仇視同性戀、種族主義和陰謀論的假團結。
一位朋友是經驗豐富的牧師,終於決定放棄。因為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跟從聖靈做工了,人們指望他給那些積極阻撓上帝的人騰出空間。你如果指出要為性別歧視和種族主義悔改,那些勢力強大的會友就拒絕奉獻,並召集派係來驅逐牧師。牧師的熱情遭到打擊是真的。
牧師們不僅離開保守的教會,也離開進步的教會。許多人都為建築費用和講道題目爭吵不休,說服白人自由派的教會反對種族主義和重新構想經濟與分配問題何其難。教會的事工被渴望新項目、擔心教會增長、以及收入預算下降的困難所淹沒。即便如此,教會仍不願嘗試新事物或改變事工的優先次序。
在過去十年中,人們開始意識到耶穌基督的教導與許多聲稱跟隨他的人的做法格格不入,教會成員人數下降的涓涓細流時而變成噴泉。建制教會能夠因為會友大批流失而死亡嗎?如果看看數據,太陽可能會落下去,我們所知興旺的美國教會可能不復存在,因為很多牧師們現在沒有從正面協助引導,反而慫恿派別主義與耶穌福音妥協。
幾十年來,基督徒恐怕都以為他們的牧師反正委身於教會,所以不怕會眾所給的任何傷害和欺凌。錯,這些離職的牧師們拒絕為一個不提供事工茁壯成長環境的教會服務,他們得不到所需的教會支持和關懷,就辭職了。
不過這些牧師放棄的不是福音,不是(教會)基督的身體,而是相信福音只對志同道合一起過信心生活的人才是好消息。我同意。
Florer-Bixler牧師說:「阻止制度化教會的解體從來不是牧師的工作。牧師不搞精神娛樂,牧會工作不是市場競爭,也不是建立制度。建制教會其實是個實驗,實驗就可能失敗。當教會失敗時,我們就懷著希望等候上帝下面要做的事。」
哦,教會是個實驗?她意思大概是說教會如此(像美國教會這樣)運作是個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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