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容譯自哥倫比亞神學院轉載的一篇文章,Praying Politically,作者是主張進步的基督徒歷史學者Diana Butler Bass。
幾年前,我所在的教會想要為性取向的少數派爭取平等結婚的權利--領導層願意祝福所有人的婚姻。由於有不同的意見,教會召集會來討論。
有一位眾人所敬重的長老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拒絕,最後說:「我反對。但假如我不必表示認可,那我可以容忍教會去祝福他們。我建議在每週祈禱中不要包括新婚同性戀者的名字,不要強迫我為那些人祈禱。」
我跳了起來,對他說:「我的朋友們可能會對我的發言驚訝了--但我同意你的看法,「被強迫」為我們所認為令人反感的事祈禱是很痛苦的。比如我是個和平主義者,但每星期天教會都要我為美國的軍事行動祈禱,討厭得很。所以我們要不要作個交易,如果我們不為同性戀婚姻祈禱,那麼也停止為士兵祈禱好嗎?」
祈禱是政治性的,但我們很少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它。然而目前難免了,政治化的禱告在這週的新聞中的重而又重。
當川普被確診患有COVID時,幾位美國的宗教領袖(包括某些思想開放宗派的領袖)發出呼籲,為總統的康復祈禱。
許多人反對,堅稱為他祈禱就像初期基督徒被迫為凱撒的健康祈禱似的。真的,他們認為那是「表演虔誠」,是某種出於禮貌、主要是為了政治目的的禱告,幾乎沒有甚麼神學或屬靈上的滿足。
許多人不知該如何禱告。也許我們應該按禱告場合把禱告分成幾類。
在美國,大多數公開祈禱是在宗教團體內。禱告在基督教會、猶太會堂、清真寺是敬拜禮儀的一部分,有時很正規,有時不太正規,有時是一般性的,有時很具體,參與的人都期待著禱告。
一般性禱告的例子:「我們祈禱美國的暴力事件會停止;求主給領導人有智慧;敞開我們的心來憐憫窮乏人。」具體禱告的例子:「求主醫治某某;請保守出兵到阿富汗的某某安全;祝福新婚的某某與某某。」
比較多的人容易接受一般性的禱告,而具體特定的禱告就比較難接受。如果你不喜歡某某,或不贊成某些倡議和行為怎麼辦?
這種集體的禱告目的是提出共同關心的憂慮和希望等等,不過很多時候這些共同關心的事被宗派或教會觀點代替了,難免會眾中有人為某些禱告起反感。
在其他公共場所的禱告也一樣,政客通常會提供祝福或祈禱,專家和新聞評論也是。我們知道這些公共禱告和代求以及奉獻未必代表了我個人的意願,但我不必接受所有的禱告詞,也不用作個八面玲瓏的禱告專家。
有些基督徒反對這種「一般性的」禱告,認為那是沒有甚麼意義的「表演」。不過在上面的例子中,請注意,一般性的禱告往往比私下的具體禱告更有神學意義。
「上帝,我們為所有遭受COVID痛苦的人禱告。」這提醒我們有許許多多的人需要我們的禱告,並且在疾病大流行時期我們需要謙卑,因為不知下一個是誰會受感染。這種禱告向著團結和統一邁進。而第二種禱告,「主啊,醫治川普」很具體地要求一個特別結果,卻未必合乎主的心意。
公共的禱告還可以是先知性的禱告:「上帝啊,我們為窮乏人的利益求你。」「願你的公平在美國如江河滾滾!」「主啊,釋放我們脫離不道德的領導人之手!」
聖經中充滿了這種禱告,包括耶穌母親馬利亞的禱告,「上帝用膀臂施展大能,驅散那些心思意念驕傲的人。祂把權能者從高位上拉下,又把卑微的人高舉,他用美物滿足飢餓的人,讓富有的人空手而去」等等。
雖然白人教會不啟用先知性的禱告,歷史上黑人教會和西班牙語教會卻不沉默。奇怪的是,現在作先知性的禱告特別適合,甚至幫助我們更清楚地看時事。說真的,川普先生患新冠肺炎,不是把驕傲的權能者從高位拉下,讓富有的人忽然發現自己失控,兩手空空而去麼?
最後一種禱告,私下的禱告完全是你和上帝的事,沒有人能告訴你如何禱告。大衛咒詛,呼求上帝報復他的仇敵呢。你可以大聲喊叫,也可以悄聲耳語,你還可以歌唱,或者作無聲的祈求。應該沒有甚麼禱告能讓你感到愧疚,因為每個發自內心的禱告都是真誠的。讓你的禱告來帶領你吧。
總而言之,要禱告。要在公眾場所禱告,要作先知性的禱告,要私下禱告。文明有禮的禱告,挑戰性的禱告,憤怒的禱告,都是好的。祝福的禱告,呼求公義的禱告,每一種禱告上帝都歡迎,每一種禱告都需要。別擔心政治化的禱告,因為禱告本身就是政治性的。
美國華人教會的弟兄姊妹,你的禱告是甚麼?我禱告上帝:讓一切罪惡計劃的真相都顯露;讓所有故意散佈虛假消息的人和惡人都歸到他們應去的地方;保護美國的國土安全;讓美國眾教會中的正義聲音興起,多多發出先知性的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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