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31, 2024

白人視而不見的種族現象

Peggy McIntosh是一位女權主義學者、反種族主義教育家。她曾將白人特權描述為「一個看不見的無重量背包,裡面裝有特殊規定、地圖、護照、密碼本、簽證、衣服、工具和空白支票」。

換句話,白人通常在生活中沒有意識到自己膚色所提供的所有的領先優勢、資源和機會。他們不會認識到這些優勢是不勞而獲的,除非有人指出來。即使指出來,有些白人還會試圖否認自己有甚麼特權。

應該指出,白人單單承認他/她白人特權是不夠的,但承認是採取行動的必要一步。白人可以用這一特權,來幫助廢除對黑人群體和其他有色人種壓迫的制度。有些話白人經常說,這些話無意中凸顯了他們的特權。本文內容是根據《赫芬頓郵報》的報導文章:6 Things White People Say That Highlight Their Privilege

1. 「糾正種族主義問題不是我的責任,因為我不是種族主義者。」這話的意思是(體制架構性的)種族主義不傷害我個人(因我處於特權地位),所以我不需要參與反對種族主義的鬥爭。但白人需要挺身而出,做有色人種的盟友,利用自己的特權來行善。Michelle Saahene是‌From Privilege to Progress機構的聯合創始人,她告訴《赫芬頓郵報》的記者:

「每個人都需要採取行動,指出種族主義行為,成為解決種族問題的人。...能夠只談論種族卻從未經歷過它的害處是一種特權;能夠選擇不談論或不承認它也是一種特權。...因為有色人種也希望生活在一個膚色不至於影響所受待遇,並且從不談論種族的世界,但種族主義的真實存在的使他們不得不談論,以在一個不考慮他們自由的環境裡生存下去,這個環境在白人的沉默支持下繼續存在下去不改變。」

2. 「我不留意膚色。」意思想表明我沒有偏見。但是心理學家Erlanger Turner說得不錯,「除非我們視力有問題,否則都會看到種族差異。」拒絕承認別人的膚色,等於拒絕承認他們因種族而遇到的掙扎和歧視。

Turner在Pepperdine大學研究種族和民族心理健康。他說對於大多數白人來說,他們有幸在社會中獲得許多有色人種無法獲得的好處。例如密西根州的白人持槍進入州政府大樓抗議,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黑人進行和平抗議,警察卻用橡皮子彈射擊他們。

3. 「如果你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就不用擔心警察。」白人對執法人員的看法和互動方式,與黑人和拉丁裔人相比截然不同。黑人在進行日常活動時被警察射殺:Botham Jean在客廳裡吃冰淇淋,Breonna Taylor睡在床上,Atatiana Jefferson正在和她的侄子玩電子遊戲...而白人絕不會遇到這種事。

警察因輕微違法行為或沒有明顯原因而過度攔截、搜查和逮捕黑人的事件常常發生,即使是很小的事件都可能升級為致命的暴力(尤其在南方腹地那幾個州),而白人從未感受到這種警務政策帶來的威脅。

4. 「我不想在社交媒體上發表關於(譴責)種族主義的內容,因為我怕遇到強烈反對。」如果是擔心親友在Instagram上取消關注,或針對「黑人性命重要(BLM)」信息在FB留下「所有人的性命都很重要(ALM)」,於是不敢發言,Saahene說那是「自己的舒適至上」,甚至重於人性。「不必冒險與他人疏遠,這是一種特權。」

5. 「我沒有白人特權。」有些白人認為自己並不富有,或因為自己努力工作,或者因為自己的生活有很多掙扎,當他們聽到「白人特權」時並不真正理解它。但白人特權並不意味著所有白人都過著迷人的生活,「它只意味著你的膚色不是你的人生或職業障礙之一」。

家庭治療師Abigail Makepeace特別研究創傷婚姻。她說對白人來說,忽略自己因為白人身分而得到的好處,只能說明他們實際上是多麼健忘,而且享有特權。「僅僅假定一個人沒有從體制性的特權中受益,就說明他們可能沒有從本質上意識到種族問題。...無知表明這人無意中受到體制的保護,但那是有色人種從未有的奢侈。」

6. 「我不知道甚麼時候該和孩子們談論種族問題。」這是白人媽媽最常見的擔憂之一。這話本身表明,白人父母可以等候「正確」的時間與孩子談論種族歧視;然而,有色人種的父母一般必須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告訴他們這些。反種族主義教育工作者Myisha T. Hill說:

「白人不願讓孩子受到種族主義現實的影響,這直接源於他們自己的白人特權。黑人、棕色人種、原住民、亞洲人、太平洋島民、有色人種,都無法遮蔽自己孩子免受種族主義的侵害。我們的生存能力取決於從孩子很小就不斷地與他們進行這些令人心碎的對話--告訴孩子為什麼不可與白人孩子有同樣的行為,以及若被警察攔下該怎麼辦等等--因為我們的安全從來得不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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